「……虽然之前有说过了,但果然还是得再说一次。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阿纲。」 躺在床上的灰发少女用有些沙哑的嗓子认真道歉。然而那慎重的态度让泽田纲吉不太自在,「没这回事……不如说我平常才给光流你添了很多麻烦,这不算什么啦!」 「不,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还外出时我的不对。」身为一名医者,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不是用「医者不自医」这种说法就可以矇混过关的。 何况……深海光流皱了下眉,无波的眼中难得有了几分能参透的情绪,那大概是愧疚吧:「要不是我昏倒了,reborn也不会给你一发死气弹,让你裸奔到研究所,也就不会被路过的恭弥看到,当成妨害并盛町风化的不法分子修理……」 ——他俩也就不会组团在医院里掛号了。当然,深海光流是生病发烧住的院,泽田纲吉是给痛殴后遵照风纪集团sop给送进来的。 「……」泽田纲吉无语问苍天式地凝视天花板,好半晌才用看破红尘似的语气宽慰对方,「啊,别介意,光流。reborn只是想要玩我而已,跟你无关啦。」 所以说理由根本不重要,只要某第一杀手有兴致,随时能找出不下百种原因,好让他可怜的弟子在零下十几度的大雪天裸奔了好吗?虽然被云雀前辈痛殴实在让他很想哭,但当然能明白那也是意外,怎么说都不可能怪罪于深海少女。 深海光流知道泽田纲吉说的是正确的,然而并没有说破——除了不想推卸责任外,同时她还觉得附和这件事的话泽田少年未满也太可怜了,因此体贴地选择避而不谈。 「而且我也没什么事,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该说是看在他急着送深海少女来医院,所以云雀恭弥手下留情了吗?总之伤没那么重,好得很快……当然也不排除泽田纲吉抗打击的能力越来越高超了。 这么想自己总觉得有点可悲,因此泽田纲吉转移话题试图把心情也一块儿转换了,「反而光流你还好吗?刚刚护士来的时候好像说你的烧还是没退……」 比起自己的状况,泽田纲吉会更担心对方那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泽田少年自己伤包扎了一下——用夏马尔的说法就是,口水都能消毒使之痊癒的「小伤」——反倒是深海少女,昨天昏迷了一天不说,今天看来似乎也没有好转太多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 一般单纯的感冒应该不至于这样吧?就在泽田纲吉这么想着、而深海少女欲要开口回应他的时候,「叩、叩、叩」鞋跟清脆地敲击的跫音从走廊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女人的嗓音: 「好不了是当然的,毕竟不仅仅是感冒的问题。」 踏入病房内的高挑异国美人有着一头华丽的粉紫色长发,五官艷丽却带着几分瀟洒。那是狱寺隼人的姐姐,毒蝎子碧昂琪;她姿态优雅却俐落地走到了深海光流的床边,顺手扯了一旁给探病人用的椅子,便双腿交叠地坐下了。 然后,无视了一旁有点懵逼地喊了一声「碧昂琪?」的泽田纲吉,碧昂琪看着深海光流,也不给对方打招呼或是做其他准备的时间,就用难得的严肃语气发了话。 「睡眠不足与营养不良也是很大的问题……小光你这孩子,最近这阵子是不是太忙了?」宛如擅长照顾人的大姐姐一般——或者说她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人——碧昂琪询问,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赞同,「我特别去问了那个死色鬼,可瞒不了我喔。」 由于深海光流这回来并盛时说了不好再叨扰泽田家,拜託了夏马尔就近租了间房子住下,因此碧昂琪去问夏马尔那是可以理解的。 「……对不起。」 面对熟人大姐姐带着关切之意的责问,深海光流细声道了歉,气势以肉眼几乎可见的程度被压灭得弱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貌似深海少女的身子还默默地又往被窝里挪了两吋,一副想要逃避现实的样子看的泽田少年大为吃惊。 光、光流也会摆出那副表情吗——不,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毕竟神色完全没有改变,只不过透过敏锐的超直感,泽田少年微妙地察觉少女难得一见地、恐怕得用「心虚」一词作形容的状态……感觉跟平时什么事都处理的很完美的深海光流完全不搭嘎的词汇。 「真是,你这样子很让人担心啊,听夏马尔那傢伙说你通宵一个礼拜了,是真的吗?」 「一个礼拜!?」一旁的泽田纲吉忍不住惊呼出声,那种事人类办得到吗? 不,就算人类办得到,也很难相信这是深海光流採取的行为……何况一个礼拜的话,不是和来到并盛的这段时间基本重叠了吗? 「是、是因为时差吗?水土不服?」虽然觉得不太可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