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都那么困难。 李若初空手去夺,义律的双脚都不曾移动半分,只微微抬了抬手,李若初伸出去的手便落了空。 一计不成,李若初便心生二计。 “身手不错,这把匕首再普通不过,你喜欢留着便是了。”李若初佯装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罢转身继续朝床榻的方向而去。 李若初转身才迈了一步,只听身后的义律再次开口,“匕首还刻了字呢,瑜初” 话音未落,李若初一个闪身,一手直接伸向义律的脖颈处。 义律侧头去躲李若初的袭击时,李若初另外一只手便去强夺义律手中的匕首。 义律脚下往身侧移动,堪堪躲过李若初的阴阳招。 还不待义律稳住身形,李若初的动作再次猛然袭来。 屋内的两名婢女见状,下意识的就要出去叫人,不过却是被义律出声拦住了。 近身搏斗是李若初所擅长的,她拼尽了周身内力与之缠斗在一起。 却不料,李若初不过与人过了十招,便坚持不住了,整个身体袭来一阵巨痛,李若初便跌倒在地。 此刻,李若初只觉得全身都要被人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功夫不错。” 李若初被疼痛折磨的出气多,进气少,却仍旧不忘夸赞义律的身手。 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李若初才终于夺得了匕首,紧紧的握在手心。 并非单单因为这匕首是秦瑜送的,还因为这匕首是先皇后的遗物。 所以,李若初才不想这匕首落入他人手中。 不过此时,义律却不急于拿回匕首,只迅速蹲下身子,手上号住李若初的左手脉搏。 但见义律面色凝重,良久,才缓缓开口,“为了一把破匕首,简直不要命,它就那么重要?” “你错了我我才不会为了一把匕首不要性命呢。” 李若初满头大汗,一如大病了一场一般,一句话是上气不接下气。 “不瞒你说,我这人惜命的很” “闭嘴。” 李若初还要说话,义律却一声呵斥道,“若是不想死,最好给我安静点儿。” 义律一面说着,一面将李若初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径直往塌上迈步而去。 李若初还想说话来着,这会儿竟然真的被义律给唬住了。 当真安静了下来。 她没说谎,从来,她都是个惜命的人。 义律将她放回塌上之后,修长的手指再次号住她左手的脉搏。 号过左手脉搏之后,又去号另外一只手的脉搏。 号脉过后,义律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了两颗白色药丸在掌心。 紧接着,捏着一颗药丸送至李若初的嘴边,没好气道,“这个能解你体内之毒,你吃了它。” 李若初却扭头在一侧,“我,我不吃,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李若初不吃,义律也不逼迫她,只轻笑道,“不是说惜命?你可知道,一刻钟之内,你若不及时服下此药,你将七窍流血而死” 义律不紧不慢的说着,视线不禁去看李若初的神情。 见李若初不说话,义律继续说道,“小爷说过,不会让你死的,倘若你不肯乖乖服下解药,小爷可就要动粗了” 话音未落,但听李若初说道,“要我服下解药可以,除非你对天誓。” “对天誓?”义律有些好笑的看着李若初,眼眸中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那天晋太子的口味也真奇怪。 李若初一手捂着心口,费力说道,“我听说,你们匈奴人最重誓言,所以,我要你誓。” 义律挑了挑眉,“说说看,你想让小爷什么样的誓言?” 李若初唇角微勾,“你只要指着上天誓你不会加害于我李若初,否则你义律断子绝孙就好了。” 据说匈奴人不仅重誓言,而且极其重视血脉。 李若初要求对方这样的誓言,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探探对方的态度。 此言一出,义律的脸色黑如锅底。 回应李若初的是冷淡的言语,“我不。” 李若初苦涩一笑,“如此说来,你当真有心加害于我” 话音未落,但见义律一口否决,只加重了语气强调道,“小爷说过,不会让你死。” 话音落,李若初一手夺过了义律手中的解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