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协助渝林节度使剿灭海上盗贼才出的事,可蓝漓始终觉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那些海盗再怎么猖狂,白钧浩好歹也是威名在外的战神少将,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战死? 恰逢当年蓝漓怀孕要被送去渝林,便在渝林多番明察暗访,但始终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小丫头……”老肃亲王一边逗弄着小丫头,一边接过丫鬟手中的帕子,擦拭指头上的口水。 是时,彩云来了,对着蓝漓耳语了两句。 蓝漓点点头,吩咐她去休息。 战英却笑眯眯的走上前去,道:“彩云姐姐,昨日麻烦你为我带糕点,真是多谢啦。” 彩云哼了一声不可置否。 战英微叹,“宁哥哥人真的是不错啊,我说过那么久的事情,他居然还记得……” 彩云脸色忽然就不好了。 蓝漓无奈,道:“还不见过肃亲王?” 彩云与肃亲王也是熟悉的,肃亲王别看身在高位,平素倒是很平易近人,彩云自去拜见了,没想到肃亲王也为彩云准备了一份礼物。 彩云颇感意外。 肃亲王道:“你可好好顾着你家小姐,我老头子的礼物可不是白送的。” 彩云皱眉,“王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没礼物我也顾着小姐的,算了,礼物我不要了。”不然搞得好像照顾小姐是为了礼物和报酬一样。 肃亲王挑眉,“不要?”话落,看向一旁站着的战英,捋着胡子道:“那就送给你吧。” “给我吗?”战英指着自己的鼻子。 “当然。” 战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可是……这是给彩云姐姐的礼物啊……” “她不是不要?” 战英盯着那装着礼物的小盒子,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带着点期待,虽还未曾开口说话,眼珠子却已经像是掉进了盒子里一样。 彩云憋着气,忽然冷声道:“谁说我不要?我改注意了!多谢王爷恩典,我一定好好护着小姐。” 肃亲王闷闷的笑了一声,没多说,摆摆手让彩云休息去了。 蓝漓坐在边上看着,不得不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的,肃亲王才看了几眼,竟就看出这两个丫头之间的嫌隙了。 肃亲王摇头笑道:“这两个啊,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他看向蓝漓,“怎么掐起来的?” 蓝漓低声道:“男人。” 肃亲王哈哈大笑,啧啧道:“果然都是些小丫头片子。” 蓝漓和肃亲王闲话了一阵儿,忽然问道:“王爷,您可知楚国公府?” “自然知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梅弈宁手中的烟雨楼,如今到了我手里,楼中那玉海棠是楚弯月,原来的国公嫡女。” 肃亲王眼帘掀了掀,“那丫头,也是个聪明的,可惜了。” 蓝漓道:“这个女子,我瞧着挺特别的,这些日子留意了一下,倒是现了一些新鲜事儿,想与王爷参详参详。” “说吧,我听着。” 当下,蓝漓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肃亲王说了一遍,自然也包括借梅映雪的手让她早产之事。 肃亲王听罢,眼眸微微眯了眯,道:“心计竟如此深沉?” 蓝漓道:“我也很意外,毕竟她这十年算是忍辱而过,平素安静的很,也不见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还有,你方才说大佛寺?” “是,大佛寺。那里位置稍偏僻,如今佛寺盛行,京郊附近,大小相国寺,灵台寺等诸多寺庙香火鼎盛,却偏生去那大佛寺,而且玉海棠此女并没有什么初一十五拜佛烧香的习惯……”蓝漓顿了顿,又道:“这些年来,虽说烟雨楼是梅弈宁在身后保着,但玉海棠在烟雨楼的地方俨然就是半个老板,青楼又是暴利场所,十年应当集聚不少财富才对,可玉海棠平素吃穿用度几乎算的上勤俭节约了。” 当然,除了对文房四宝要求颇高,然而那些东西也是梅弈宁免费供给的。 蓝漓又道:“我很好奇她的银子去了何处,可彩云暗中查探许久,却依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而目前来看,就这个大佛寺很奇怪,那日又莫名丢了楚国公府吏部卷宗,我在想,玉海棠会不会藏了要紧的人或者什么,在那大佛寺中?不知王爷对当年的楚国公府有多少了解?会不会有我所说的这样的人或者东西的存在呢?” 这玉海棠蛰伏十年,却忽然在去年开始去了大佛寺几次,说是一时兴起也实在解释不过去。 “吏部卷宗……”老肃亲王喃喃出声,眼眸悠远,想了好一会儿,道:“早些年前,我倒是的确听过一则楚国公府的轶事。” “哦?” 楚国公也是大周的开朝元老,世袭爵位,根正苗红的贵族,国公府每一代的子孙也的确是人才辈出,这一辈的楚国公自小被定位家族爵位承继人,文韬武略,为治世能臣,家中其余兄弟无不以楚国公为榜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