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自小的教养是,自己的事要学会亲力亲为,不要只依赖别人,这样在突发时刻,危难关头才能自救,不至于慌忙无措,才能比别人多一分机会。” 趁着无人,老王问询她为什么跟六王走,俩人便谈及此次剿匪,以及争取丹书铁券。 小侯爷负手而立,精致细腻的小脸上,绷着雌雄难辨的英气硬朗,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稳重老成。 “过去我都是在男人的影响下,被动的,像陀螺一样被抽来抽去,连以女子的身份站在故乡的土地都不能。而现在,我看着华夏大地上的一切,这人间繁华的太诡异,母尊父尊的界限和冲突太窒息,就像白泽先生所说,是盛世前夜,可我不知通往盛世的黎明在哪,不知怎样才能喘过气来,我会用毕生来寻找这条路。” 王长明看着身旁的小侯爷,瞧她的脸应是妲己之类,可又明白,她连皮囊都是按花木兰衍生的。 “要束缚一个男人,需要有诸多因素,唯独要束缚一个女人,只因她是女人就够了。你若要了丹书铁券,恢复身份,恐怕朝堂上再无侯爷立足之地了。” “本侯想看到历史的另一种可能。” 愈发长开了的老王,此时憨厚的笑着,“侯爷,我们一起罢。” 看着这姐们儿杏眼里的星光,九幽觉得她比自己扮男装、真实多了。 “六叔和宇文乾嘉性格如出一辙,他若能沉淀下来脾气,必是忠勇良将。” 她偷瞄了眼四下无人,满眼促狭道,“你跟他去这些天,可要注意行为,小心人家爱上了你哟。” “不会的,我有自知之明,他不是我那盘菜,我也不是他该掺合的人。” “那敢情好啊!鲜卑人是五胡十六国,魏晋南北朝以来,最堪称礼义廉的民族。” “何意?” “无耻!道貌岸然,与其余四胡,不过是真小人与伪君子。” “对,两百年前在嘎仙洞,华胥族女首领就不该给他们开智!……咳,但确实,元家虽然疯魔了些,也有好人。” 老王斜了她一眼,“你还认得元家人?” 女侯爷不动声色的,面沉似水,“别管。” “侯爷可听说了没?太学最近闹起来了,听说由庾信引领的,引得一群豪迈文人派、主张复兴建安风骨。起因呢,就是有人瞧见、前朝神童君隐回到君家堡,收拾断壁残垣,引得百姓围观。” 九幽当时就吓一激灵,“我师父?他是怎么被认出来的啊?” “具体不知道,好像是自己承认的。” 最近也不知,这群男人作什么妖,九幽愈发瞧不懂他们了。 …… 人生最美好的三个词:久别重逢,虚惊一场,失而复得。 “这世上总有两撮人在冲突,一撮人总为一己私欲,想推翻这个秩序毁灭这个王朝;另一撮人则是、死活不会让那撮人得逞。” “就像太宰义父所说的,总有人扶大厦之将倾,总有人不安现状?六叔是在说我不安本分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