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天子语气沉稳,眼神凝视着她,极力的让语气温柔…… “出力倒不累,最累的是既怕伤了你,又怕力度不够。” “那你!第一次还那么狠……” 他弯眼在笑,语气却是还那么悦耳动听:“好好好,朕错了,那下次,幽儿夹疼朕,解解气好不好?” 姑娘板着脸,满眼愤懑凌厉: “……以后还是我在上,我习惯,你不准跟我争论,我就要压你。” “乖,日后再议,朕绝不强求。” ……而后卫国公来汇报早朝,还没进门就嚷嚷,问殿外禁军何故严阵以待,吓他一跳。 被堵屋里的姑娘有些害羞,皇上旋即迈出内殿,勒令他出去。 杵在中厅的卫国公,望着脚步有些虚浮的皇兄,上下打量后道:“皇兄这是过度了吧?腿都软了,在屋里金屋藏娇呢?” 皇上:“对。” 卫国公瞟见了他嘴角,连忙凑过去看看: “皇兄,你这嘴角……是被咬的?” 皇上挥袖,恼道,“住口!” 卫国公脸一板:“我瞧瞧是哪位。” 皇上把人掐着手腕拽出去了,还狠着脸:“明知故问!” “哎皇兄皇兄!力道轻点轻点儿!就您这力气,把大侄子教训的下不了龙床吧?” 里头大侄子黑着脸出来:“皇叔您歇歇,侄子接着教训他。” 卫国公一看大侄子身穿着酥黄寝衣,系带都在腰胯往下,十分宽松不合身,那寝衣,一看就是自己皇兄的,他黑着脸扭头走了。 还道,“皇兄何必总拿满院禁军守在那,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 皇叔回头看了眼华胥姑娘,清咳道,“朕知道如此容易引人注目,但朕唯恐有人误入,至少能拦住旁人,不让靠近。” “皇叔还真思虑周全。” ——卫国公走后,皇叔便将内殿留给女侯爷更衣。 外头打进来的晨光清冽,日光溶溶。 透过凤阙殿内的黄纱帷幔,风吹起珠帘声声脆响。 九幽整衣穿鞋,坐床边正忙着绑腰带,就见屋外黄纱珠帘后,站着人。 她扣好最后一块玉扣:“进来。” 挑帘进来的,是个一身灿金色,穿绣龙对襟衣袍的男人。一朝天子头戴白玉金冠,面色雪白,漆黑眉眼波光流转,玉容带笑,眼里只有这自己。 但他身后还带了个,戴乌纱穿玄襦红袍的太医。 那太医离她一丈远便躬身行礼:“下官恭见君侯千岁。” 九幽正坐床边儿,宇文邕就凑过来跟她并坐,攥住她手, “把秋脉,勿躁。” “把什么脉,我又没病。” “朕不忍见你虚弱,让他开个方子,舒缓疲劳。” “……” 皇叔牵着她的手,扶她坐在软榻上,眼看元太医从药箱子里、拿出卷垫,搁在桌上。 九幽乖乖把手放上,让他覆着绸帕把脉。 元太医把着脉,软榻两侧对坐的人,都没看他。 俊美的皇叔眼巴巴望着女侯爷,眉头不自觉的紧锁。 九幽无语道,“皇叔我饿了。你这脉能不能把完了?” 宇文邕耐心哄她,“马上用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