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在前头的两位,一个红衫编发,一个白袍幕离,为首的男子金冠索头,贵气逼人,长相更是艳烈无匹——就这一眼,就惊艳的他刹时瞪大了眼,几乎不敢喘气…… 悠悠苍天!这哪来的天神男子!这张脸,就是他舞媚里十个花国魁列,脸搁一块拼出最好的,都比他差到云山海外去! 这张脸何以形容?龙眉凤眼,白璧无瑕,睫黑唇红,虽将桀骜兑入寸寸肌骨,可这绝顶精美的皮相,已然不可多一分,不可少一点! 旁边儿禁卫军赶紧!照鸨爹脑袋推了一下! “大胆!谁让你仰头观天的,此乃卫国公微服私访!” 而那绝顶艳烈的男子身边,带刀侍卫则替主发声: “你们这开窑子的,连点规矩都不懂?还不拜见六王千岁?” 于是山呼海啸的,一阵跪拜叩首。 舞媚鸨爹也不知错在何处,多年来舞媚不接男客的惯例,就因卫国公私访而破了。 卫国公脾气桀骜,也不说平身,只满含怒气的问身边儿人,“君侯当真不在?” “回六王!卑职搜了一早上,确实未看见君侯,倒是…有妓子声称见过君侯。” “哪个妓子?” “是二楼一个名叫苏合的,此时正锁在他房中。” 鸨爹一听这个,也不敢抬头,还是赶紧奉承: “各、各位大人…卫国公千岁!您若是想要苏合,直接命人说一声,草民给您送过去便是……” 卫国公嘴角一抽,幼嫩的嘴唇、无比嫌弃的撇着,从心底恶心到了脸上。 “荒唐!区区一个肮脏妓子,安敢在本公面前造次?” “草民该死!草民知错!求卫国公恕罪!草民就是想……卫国公您拿着当玩物,玩物就已是他无上殊荣……怎敢惹怒!” 卫国公心里暗骂,果然是开窑子的,太会奉承捧人了,但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子,她独孤九幽睡了,就不怕烂肉吗! 只见卫国公身旁的白袍幕离一抬袖子,卫国公便殷勤的侧身过去,也不知是个什么身份,只见那鹤立鸡群的身高,便不像女人。 卫国公不知听幕离里那位说了什么,再一转头,便挥手扬眉,示意左右: “带路!本公倒要审问那妓子,大侄子去往何处了!” …… 屋里的苏合,已惊慌无措了一早上,自早上官兵封门锁楼而始,官兵虽不说出了何事,但他总觉得,跟那天阿蛟得罪了女乡长有关。 故而有人推门进来时,他本来还坐着的,直接腿一软……跪伏在地上了! “乡长大人饶命啊!求乡长大人绕过舞媚娘吧……苏合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是那天阿蛟…也是为了贱奴才冒犯您,阿蛟一早就离开舞媚了,奴就是可怜她…但与她不熟识啊大人!……” 苏合絮絮叨叨半天,头顶之人嗓音好听的紧,却不怒自威犹带火气, “你与君侯?” 苏合听屋里突然涌入了很多人,顿时傻了,刚要抬头想看一眼、就被旁边穿铠甲的小将,一脚踩在脑袋上,摁下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