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厍贵妃出来了,九幽心火直窜!“昏君!他不是君无戏言吗?!” 季安嘴角一抽,“侯爷,您骂着吧,奴才先退下了。” 九幽点头,“骂他嫌脏嘴,倒是太宰,为何对本侯这么好。” 季安临退下前,还来了句:“毕竟太宰是侯爷的义父,皇上如此损折您颜面,太宰也难堪。” “行了行了,跪安吧。” “奴才这脑子!还有一事回禀侯爷!昨天赵四女公子和王公子来过,还让奴才转达,等您好些了、她们要带您去看戏呢。” “看什么戏,本侯这儿还不热闹吗。” “奴才告退!” 待人都走了,九幽才又转过来,继续瞧着师父下饭。 君隐杵着桌面,拿手托腮,她喜欢看便由着她看。 “师父,你也吃。” “为师不饿。” “你还要餐花饮露,不食人间五谷啊?” “不是,为师吃过了,这些都是补气血的,是给你的。” 补气血……她不禁抽了嘴角,便把剩了一口的糕搁回盘子,“不吃了。” 君隐神色一慌,“可是为师说错了什么?倒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我就不想提流血那事。” “嗯…为师不提,为师了然。” “对了师父,我这个……什么情况?独孤九冥说找稳婆救我的命?” 小徒弟一脸正经的扑闪大眼睛瞅他,倒让君隐心里生出尴尬来,小家伙儿昏迷不醒了,自然一概都不知晓,但她一询问,也够自己受的… “嗯,你兄长去村子里抓的稳婆,还把人家簪子弄丢了,他便给了那个稳婆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够买本侯命嘛…少顷去库里,拿十两金子,让季安派人给送去,那个稳婆,以后就是本侯御用的了,得走顺了门,方便本侯把人抓来。” 这小家伙说话还真粗暴……君隐笑了笑,只好纵容她的流氓口吻,“嗯。” 九幽眼神一滑,正眼打量着面前的师父,见他衣襟层叠板正,墨发如泼,垂在肩头,没有簪饰束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夜……你留下的翡翠簪子断了,我让姝妡拿去修了,待会儿我去找姝妡要回来。” 一提那夜,君隐脸上浮起掩不住的尴尬,白净的双颊都涨的五彩斑红。 乌黑的龙眸中,情愫交错,忽明忽暗。 “又不是什么名贵东西,断了便断了。” 小徒弟扁了扁嘴,她也没想到自己眼窝这么浅,直接哭了出来,“可是……那是你唯一留下的东西了……呜哇……” 精致小脸儿洒满珍珠,下起倾盆大雨,甚至是泪流如注,她一哭,君隐就什么杂七杂八都烟消云散了,赶紧凑过去给她擦眼泪,“别哭啊…阿蛟!你最近怎么这么爱哭!你要是再哭,为师可走了啊…” 少女闻言,瞬间憋了回去委屈,拿手一抹脸上眼泪,就搂住了他近在眼前的颈子。 说也奇怪,一搂住他,这具男体在怀,她就想起了那些久违的印象,幼时她总是焦躁不安,父亲没空看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