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的拉架劝说。 九幽险些坐不住了,刚要吼两声, ——却听一声大吼! 那王老头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用那干瘦的像枯木或是鸟爪的手、死命扒开群臣,歇斯底里的怒吼:“宇文护!老夫忍你很多年了!从那年华胥玄帝被你们宇文家逼走,从那年你毒杀元氏皇帝扶闵帝继位,从那年你逼死了独孤信、赵国公,这江山就要变天了!老夫本以为是文帝心狠不容独孤信,没想到你的心更狠,竟不容同宗兄弟、有德能之人为帝,无德无能还胆大妄为、要做这江山之主!你这老贼迟早要误国误民、害了吾辈半生戎马打下来的江山!老贼!你半夜就没梦到过、独孤信和他的子女向你索命吗!!” 群臣惊骇,有人急忙捂了王老头的口。 有人赶忙跪拜叩首,高呼“下官闻此不敬之言,万分惶恐!” “下官惶恐……” 一时间,跪倒叩头的‘惶恐’声不绝于耳。 听他们说起逼死独孤信旧事,九幽瞬间无法逼自己忘记——这个义父就是杀父仇人了! 心如刀割,句句刀刀刺出血。 她该怎么办!杀了杀父仇人?她没那个本事!全场有多少宇文护的人?九幽不敢算! 她眼前顿时昏花,恍惚了一切, 她没有娘,她只有一个唯她是从的爹。 韶华易逝,当年春风凄切。 她唯一的寄托,是别人要踩踏的王座。 世事炎凉,人心不古。 不想今日不归路,梦回当初青梅树。 小时候贪玩儿又胆大,和‘蝴蝶妹妹’一起挖了爹爹珍藏的老酒,醉在在青梅树下,身边躺着他,——封子蝶,凤子蝶是一种很漂亮的蝴蝶,他也是粉雕玉琢的小美人,很漂亮;那年梅花如雨,芬香四野,似乎纨绔的日子永远也过不完。 依稀那年,美人与花,英雄与家,直到春花凋谢,血染英魂。 九幽仿佛又听到了小蝴蝶的声音,他喊的却是“君侯”…… 不再是九公子,不再是…… 她恍然间只感到胸口郁结,她拂手挡开,不必他搀扶,九幽抬眼间还是刚刚的群臣混乱,思绪万千不过一瞬间! 她再也忍不住,狠狠的一掌下来,拍桌大怒:“——都住口!!” 结结实实的一掌,将嵌玉的红木桌截当腰碎开,一分为二,七零八碎,桌上酒食菜肴、汤汤水水淋了一地。 其中金黄的圣旨,还孤零零的架在一碗汤上。 刹时群臣俱静,都惊诧的看着东道主小侯爷… 都被小侯爷这一掌惊着了。 深紫华服的小侯爷,明明稚嫩未褪,却生来的五官锋利,她此时满眼的阴鸷狠戾,活脱脱是小魔王,小侯爷目光不转,声音发沉, “——够了!本侯作为东道主,今儿是本侯的好日子,两位国之栋梁在此争锋不顾场合,喧宾夺主,合适吗?……” 宾客这回是消停了,也不是吓住了,是一时没话反驳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