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幽伸手抬起他的脸,逼视他的眼,坏笑:“兰陵王您喜欢我什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高长恭瞪眼,咬牙道: “本王昨天说过了……” “你昨天说那么多,谁知道哪句是哪句啊,你有说过吗?” 高长恭哼道:“你忘了那就下次再说。而本王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一看他想岔开话题了,九幽更不乐意了,把他脸一推、就坐起来了:“凭什么啊!” 高长恭也不顾身上冷了,也坐起来跟她呛火!“就凭你昨夜非礼本王了,得偿债!” “滚!你这是下仙人跳!你自己上来邀请我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一点儿担当没有,还非得把罪责都推我身上?你要是今早一起没穿,再就地献身做全套戏,我兴许还能进你套信你!” 高长恭眼光一寒,“你!你说什么!……” “说你卖色不到位,筹码没给够就提条件。” 男人那双热烈的凤眼都瞪大了,嘴唇哆嗦着:“住口!你不可理喻!!” 门口传来军师的声音:“你们俩儿还得打一架是怎么着啊?说话能不能好听点儿!” 还有个小兵通报道“早膳都已热过三次了,六爷醒了没?用膳吗?” 送饭的直接在门外,就被军师拦住了,“哎——里面有些情况,这早膳估摸得等会儿送了。” 九幽一听到早膳,就闻到了香味,顿时满腹饿肠都痉挛了…… ——“军师别走啊!我要吃饭!!” ——与此同时,高长恭也蓦然道:“本王饿了!” 然后,俩人四目相对,莫名的怒瞪,谁也不服谁。 军师进屋来了,低头唠叨道:“那在下命人去备膳,你们先把衣服穿好……” 牧歌便把椅子上的两叠衣物抱来,放到了九幽面前。 她无语的发现,竟然又是两件一模一样的,白衣红锦袍。 齐国的衣服就是厉害,男女不限。 高长恭也不看她一眼,默默的盘腿坐起来,拿过一件一件的衣物,旁若无人的套了起来。 只是系里衣扣子时,手指颤抖,力道绵软,分明是一身力气还没恢复。 她顺势就按住了他的手,然后帮他系上了扣。 这男人只好侧过头、手指心不在焉的,抚摸着锦缎的袖口,分明是两手无措。 他似乎,也没表面那么的淡然自若。 九幽便解释道“本就是我扯下的,我理应给你系上。” 她其实是突然想起七杀说的话。 “褪你衣裳的人,不过是一时兴起;帮你穿上衣裳的人,才是地老天荒。” 九幽也顺口说了出来。 反应过来的九幽,默默的穿自己的外袍去了。 高长恭冷哼道:“那你算哪种?” 她小声回了句“哪种也不算。” 哪种也不算,她不是对他一时兴起,也不敢想地老天荒。 岂止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还有,隔着千山万水的,忧愁。 九幽自个儿穿好了衣服后,就下榻穿靴子去了。 一转头,抱病的兰陵王还在慢吞吞的,四肢无力的、套着细腿的内穿裤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