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同给了承诺,却没问所源要承诺。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眷恋多久,她承认自己目前还没有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的勇气。 她给所流的帕子绣好了,可是两个人上次吵架后一直没能和好,所流的生日过了,帕子也没能送出去。绿同听说他最近爱上了一位乐妓,琵琶弹得一绝,风流少公子送了不少佳词给那位佳人。 绿同听说自己日常用的药里有几味是活血消淤的药材,她翻了翻似乎也有伤胎的可能,而自己也没有其他反应,便将肚子里的疑惑放下了。 那日在胡磊家的辅园打马球,李嘉难得没出赛,绿同这才从笑阁那里得知齐光和李嘉的亲事才定下,尽管两人都不情不愿,这桩亲只是父母之间的利益交换而已,却又容不得他们反抗,因此两人都消沉不少。 所源没来,绿同总觉得气闷,想到李嘉求为情所困消沉至此,竟怀念起了她跟她针锋相对抢夺头筹的日子,她叹道:“怪不得上次李娘子抓着范持星在里仁桥边哭……其实不过就是个男人啊……” 笑阁似乎对李嘉意见颇深,不屑地哼了声,道:“哭有什么用?持星恨都恨死她了,要不是若英做了那个冤大头,持星可就给套住了。”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府家宴,我们几个都去了,席吃到一半,有个侍儿借若英的名义给持星递了张条子,却不知那侍儿并非若英的小厮,而是李娘子安排的人,说来也是巧,毅然跟人划拳闹起来,泼了一杯酒,持星怕他吃醉了闹事,自己挡了那杯酒,算是压住了对方的火,这就对侍儿说要换衣裳。持星警觉,便中途找个空子溜了,李娘子的局总要有个撞破的人,结果另一路请的是顾娘子,谁知顾娘子撞上那事吓得跌进了湖里,还是问波给人捞上来的,随后就一直请着病假。” 范所流跟延娘向来不合,李嘉选她撞破这种丑事必然是断定她会大肆宣扬,坏了范所流的好名声,可是绿同却觉得奇怪,延娘向来稳重,并不像是撞见这种事便要惊惧落水的人。况且,所源也未同她提过他曾搭救延娘的事。 “怎么这样巧?范持星鸡贼不好上套,齐若英也算是风月场上的积年了,还分不清人么?” 笑阁摸了摸她的头,“一炉香,一杯酒就成了,有橘往后也得小心。” 他当绿同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可绿同却因此有些不大自在,急忙又问:“那齐若英为何会撞到那里去?” “这我却不知,难不成这事持星没同你讲过?我看你们这两日有些奇怪,又吵架了?” 他跟范所流之间的别扭总是逃不过笑阁的眼睛,绿同原也没想做得这样明显,面子上也都照顾着,可他还是能察觉出,她讪讪笑笑:“不晓得怎么了。” 笑阁是个实心眼,有时候看不清这些聪明人心里的弯弯绕绕,暗自着急,却也只能劝自己一句难得糊涂。 他不认同绿同跟所源那种飞蛾扑火似的恋爱,因为觉着绿同不见得快乐,所源那头给双亲压着也不轻松,所流吧,看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