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让咱们在红芹姑姑那里失去信任,但动手的人却似乎也立即得不到什么好处。” 付思悦道:“是啊,吃力不讨好,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沈轻稚笃定道:“为了这个差事。” “什么?”付思悦一愣,“她们是如何知道的?” 一直到今日,沐芳出现在厢房,沈轻稚跟她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好差事。 沈轻稚道:“既然去岁就有这个空缺,姑姑们肯定提前便开始选人,有那等聪明的,自然能从话语中揣摩出端倪,而且……” “而且,背后坑害咱们俩的人,大抵认为红芹姑姑更喜欢咱们,以为这个差事要看红芹姑姑的意愿,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若是红芹不喜欢她们,那么这个差事便会轮替到下一个人身上。 会是谁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做了一个口型:林盼。 动手的人,一定是最终的既得利益者。 付思悦长长叹了口气:“我都没有打听出来的消息,她是如何知道的?” 她有些懊恼,又有些不愉,总觉得自己的能力被人看轻。 沈轻稚也被她的话说愣了,半晌才若有所思道:“或许,是有人点醒她。” 这只是个猜测而已。 两个小姑娘小声探讨了几句,发现自己真的分析不出什么来,便也不再说这个事。 烫完了脚,付思悦陪着她收拾好包袱,脸上露出几分不舍:“以后咱们就不住在一处了。” 她跟沈轻稚以前是一个村的,只不过一个是荣恩堂的孤儿,一个是父母俱全的孩子,平日里说不上一句话,也对彼此不怎么了解。 谁料她父母相继过世,兄嫂不愿意多养她几年吃白饭,两个人这才机缘巧合在宫中相见。 少时没有成为玩伴,在陌生的宫闱中相认,却渐渐成了好友。 沈轻稚知道,她们对彼此的这种依赖,更多的源自于孤立无援的恐惧,但两个人都是心思纯洁的好人,所以这份依赖中没有夹杂任何利用和功利。 对于她要去殊音斋当差,付思悦心里只有高兴和不舍。 沈轻稚其实也有点不舍,身边有个可以信任的人,在储秀宫的日子也平和安稳,在她内心深处,确实有那么些许的眷恋。 但……只有些许而已。 现在有一条更好的路,她必然要果断走上去,不能回头,也不会回头。 沈轻稚认真道:“我也舍不得你,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便要去试一试的。思悦,你一个人留在储秀宫,一定要更小心,若是真有事,便去找红芹姑姑,她定不会太过偏颇。” 付思悦点点头,她眼眶发红,只从喉咙里憋出来一个“嗯”。 沈轻稚拍了拍她的肩,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付思悦便红着眼睛冲她笑:“只隔了一条宫巷,怎么就弄得生离死别似的,以后月休了我们再一块说话。” “好,一言为定。”沈轻稚笑了。 沈轻稚的东西很少,一会儿便收拾完了,她跟付思悦一起躺下,盖上还算厚实的棉被。 屋里点了灰炭,已经只剩最后的余烬,烟不多,不会呛得人喘不上气,却也并不算好闻。 沈轻稚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听到付思悦道:“轻稚,你会前程似锦的。” 沈轻稚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帐幔,道:“你也会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