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这些年来太子也常以相同的借口邀她去宫中坐坐,相应的是什么样的孤本沈兰珏都为她找了来。 宫中的轿辇行得很稳,坐在其中丝毫不让人觉得摇晃。就是在这样的平稳之中到了东宫。 东宫庄严肃穆,不见任何奢靡之风,足见主人性格。 来接周寅的宫人显然是东宫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东宫之中诸人见之带着周寅入内无一阻拦,一路畅通无阻地便入内了。 只是到正堂外时宫人听其他守门人说了什么后神情不由微变。 周寅远远站在一旁等候通禀,即使她是东宫的贵客也不可罔顾礼法。 宫人向她走来,守门的已经进去通报了。 周寅温柔看人,一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模样询问:“可是遇上了什么难处?” 宫人立刻整理好情绪对她道:“女郎莫慌,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三皇子殿下正好来了。” 周寅神情丝毫不变,听到“三皇子殿下”几个字也无动于衷的样子,只含笑说:“无妨,我是不是要等一等?”她依旧没有主心骨的样子,还要询问宫人的意见。偏偏就是这种态度反倒让人牵挂着她,事事将她放在最前考虑,自然有利有弊,也逃不过软弱可欺的印象。不过她身边都是贵人,便是再看不起她的人也要有所忌惮。 “已经叫人进去说一声了,女郎随我到偏殿去坐一坐。”东宫待客之道周全,绝不会让客人在外干站着等。 “好。”周寅温顺地答应,要跟着人往偏殿去。 只不过还没走出几步,殿中进去通报的宫人就追了出来,拦道:“周女郎留步!” 周寅听到呼喊,站定驻足,意外地回眸。 守门宫人道:“殿下有请。” 方才迎接周寅的宫人生怕周寅反应不及,笑着恭喜,同时也是提点:“殿下是有空了,周女郎且随着去就好。” 周寅感激地看人一眼,轻声答应:“好。”她倒是没有问三皇子去哪了之类的话,似乎已经忘记此人的存在。 她随着守门宫人移步进殿,长发在腰后款摆轻漾。 殿中极静。 正殿中散发着宁和的沉水香味,上首与下首第一的两张椅子上坐着矜贵无双的两个人。 周寅一踏入殿中,二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让人很有压力。 宫人引着她上前,向太子道:“殿下,周女郎到了。” 周寅就顺势要行礼,被沈兰珏一把叫住:“周女郎不必多礼。”还有沈兰息在,并非二人独处,沈兰珏收敛许多。 周寅又转向沈兰息,看样子要向他行礼。 沈兰息按下心中复杂情绪,效仿沈兰珏道:“周……女郎不必多礼。”他心中诚然是千滋百味,如何也想不到便是他大皇兄也对阿寅有意。 适才他二人正在谈论正事,近些年来天灾频发,京中灾民集聚,太子有意让他与菩提寺联系,在京中开一个抚慰人心的法会。 虽然他个人认为这种法会不过是让人安于苦难,但他清楚自己所处的阶级,所以应许了太子的请求,说是请求也不太合适,但这也不能称之为命令。 沈兰珏虽是下一任君主,发号施令却总是温和的,可以想象他哪怕坐到那个位置对待下臣也不会太过苛刻。 虽然他待人并不苛刻,但是与“宽松”两字也是无关的。作为太子,沈兰珏并不是无用之人,相反他以看上去温和的手段御下更能获得人心,他有自己的处世之道,也很有原则。 沈兰息既是他的三皇弟,也是他的臣子,与他少不了打交道,也因此还算清楚他的性格。 方才虽然已经是议事结尾,但沈兰珏依旧当机立断请周寅入内并歉意地请他多包涵这回事还是让沈兰息感到意外。 过去沈兰珏从不会为谁破例,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他与皇后少有机会相见,但谈起公事时曾错过数次与皇后相见的机会。 沈兰息也可以用他这件事是小事来让自己认为沈兰珏对周寅无意,但他根本骗不过自己,就像沈兰珏骗不过他一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