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咱们四个难得凑在一处,今儿就让我们陪你一同用饭吧。您瞧见表姐秀色可餐,说不定能多用一些饭呢?”谢苗提议,眼中满是担忧。 谢荇一顿,神色微不自然,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谢荷瞪大眼睛,嗔怪:“你胡说什么呢?”这分明是在调戏周寅! 谢苗吐吐舌头,亲近地拱到周寅身边,知道周寅是不会怪罪她的。 四个人在一处则有说不完的话,其中是谢苗总有说不完的话,是要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问问那个。 未说多久天暗下来,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厨房已经开始按照鹿鸣给的方子做,尽是些好入口易消化的清淡食物。 谢苗戳戳盘中豆腐,豆腐软弹溜滑,很不好夹。她戳着滑溜溜的豆腐滑来滑去,一旁递过来一只瓷勺。 她抬起脸,眼巴巴地看过去,是周寅递的,不免嘿嘿一笑,放弃与豆腐搏斗:“多谢表姐。” 周寅眉眼弯弯:“客气。” 谢苗改用勺子用饭,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谢荷吃相斯文,谢荇亦平静地坐在桌前与她们一道用饭,完全让人瞧不出什么不对。 一场饭平静地用完,四人坐着饮饭后茶。 谢荇略阖了眼,显示出很疲惫的样子。周寅向来是最有眼色的,见之有了困意,主动提出离开:“表姐,您累了先歇息好吗?”照例是与人商量的语气,哪怕是为了人好。 谢荇就坡下驴,应承道:“也好。”一副不胜虚弱的样子。 三人起身同谢荇道别,一同从房中离开。 谢苗犹缠着周寅问宫中见闻,不过周寅实在是个无趣的人,说的也是宫中有座巨大的藏书楼,里面的藏书浩如烟海的事,听得谢苗眼冒金星。 三人齐齐说着走了段路,周寅一摸袖子,停下脚步,带着歉意道:“我帕子忘在大表姐那儿了。” 谢荷瞥她,没好气道:“没记性,回去拿吧。” “夜里天寒,二表姐与表妹先回去好吗?不然冻病了就是我的罪过。”周寅恳求。 谢荷哼道:“你想的美,以为谁会等你。谢苗,走了。” 谢苗怀抱暖炉,笑嘻嘻地看着周寅道:“表姐,我们先回去了,明日来找你玩。” 周寅应了一声好,与之分别,折身回荇院。她同妙华一同到了荇院门外,守院子的婆子见着周寅要行礼,被她一把扶住:“我的帕子落在表姐这了,我去拿一下,不必通报。” “是。”婆子知她在府上地位今非昔比,也喜欢她的软和性子,她与自家女郎关系甚好,不通报这样的小事婆子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周寅带着妙华一同进了院子,轻声细语:“你在这里避着风雪等我一等好吗?”说着将怀中暖炉交给妙华,好让她抱着温暖。 妙华笑:“ 好,我就在这等着女郎,哪也不去。” 周寅向她羞涩地笑笑,转身向房中去。房间大门紧闭,在冬日倒也不显得奇怪。 离门近了,她听到房中隐隐约约的声响,眼中毫无情绪,转瞬在声音最烈处一把将门推开。 她开门开得突然,余声未绝。 周寅猝不及防地闯入其中,径直向内室走去,已经准备好了不可置信与痛惜的神情在脸上。她的每个神情都能被精准切换在脸上,当需要某个神情时脸上就会立刻呈现出这一种神情。 打起内室的珠帘,入眼的是谢荇枯骨一般跪在地上,趴伏在木桶边缘,桶子中皆是呕出的秽物。 见周寅入内,无论是谢荇还是扶着她的贴身丫鬟皆惊慌不已,怎么也想不到周寅杀了个回马枪。 “大表姐。”周寅骇然,“你这是做什么呀。” “我……”谢荇惶惶,被人当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