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繁厚,遮住了外面的一切,枕头的另外一边是空的,男人早已离开,床铺微凉。 关青禾拉着被子缓缓坐起,浓密的秀发垂在背后,一直延伸到腰间,遮住了斑驳红印的背脊。 只是两侧圆润小巧的肩头露在外面,遗留的那些红痕是没法遮掩住的。 她这会儿记忆复苏,意识到了昨晚下半夜的事情。 身上清爽,是因为沈经年抱着她去洗过,她当时快要入睡,他一手扶着她背,另一只手走过全身各处。 关青禾的目光落回床幔上,手机在床头柜上。 她正要起身,层层床幔被一只修长的手挑开,随后是那张斯文尔雅的面容。 “刚醒的?”沈经年将手机递给她。 他目光扫过她绒被外的锁骨,美人茫然地坐在床铺上,让人有种想要欺负的破碎无辜感。 关青禾与他对视两秒,飞快垂下眼帘:“……嗯。” 她探出手臂,接过手机,也陡然看见自己手腕上的些许印记,微微愣了下。 沈经年也看到了,目光晦涩。 “需要我帮你吗?” 关青禾眼睫抖了下,“不用。” 她解锁手机,屏幕上是小苏发来的未读消息:【青禾姐,你今天上午是不是不来了呀?】 关青禾上移一点,此时已经九点。 沈经年将床帐拾起,明亮的光线瞬间充斥了整张拔步床,他坐在床边瞧她。 关青禾蹙着眉,看向男人:“你醒得很早吗?” 沈经年答:“没有太早,十分钟左右。” 看他像是洗漱过的样子,居然都不叫自己起来,关青禾声音微闷:“已经九点了。” 沈经年接受这场隐藏的控诉:“是我没克制住,抱歉。” 关青禾面皮微粉,捂着绒被,嗓音微娇:“你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沈经年眉梢挑了下:“可以吗?” 关青禾听懂他的意思,虽红着脸,但还是认真道:“当然可以。”她还没有太糟糕。 沈经年心里有些可惜。 美人初醒,是张天然的画卷,值得用眼睛珍藏。 关青禾慢吞吞地下床,沈经年昨晚已经给她穿上了睡裙,她趿着拖鞋,路过梳妆台时,目光微顿。 镜中女孩宛如白雪的肌肤上仿佛盛开了簇簇红梅。 关青禾深吸了口气,别过脸不去看,只是洗漱的时候,眼神实在避不开。 沈经年这厮怎么这样毫无节制! 关青禾控制不住,在心里狠狠地念了一番。 屋外,沈经年在池边喂鱼,管家来询问早餐的时间点,还未开口就听见轻微声响。 “需要备点感冒药吗?” 沈经年弯唇:“不用。” 他随手撒下一把鱼食,看着鱼儿争相雀跃涌过来,开口:“只是被念叨了而已。” “……” 管家看了眼唇边淡笑的男人。 他感觉自己一大早吃了波狗粮。 关青禾在洗手间里待了许久,一是想试试怎么遮掩这些痕迹,她这才发现沈经年也是很注意的。 平日里她穿旗袍居多,所以那些吻痕都在脖颈处下面,蔓延至锁骨下方,到时不会露出。 唯一例外的便是手腕。 这是他圈住她手腕时留下的,因为她皮肤太过细嫩,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红痕。 关青禾想了想,回架子上取出一个盒子,选了件红珊瑚手钏戴上,恰恰好好地遮住。 她不禁弯了下眼,收盒后回梳妆台。 两盒空的计生用品盒摆在台尾,关青禾指尖碰到仿佛被烫了下,目光一瞥,便看见两只装的标志。 两只乘以二……那就是用了四只? 关青禾张了张唇,昨晚庆幸得太早了!她忍不住心想,沈经年是不是憋太久了,一定是吧! 有了昨晚的荒唐,她对那小抽屉敬谢不敏。 有那么一瞬间,关青禾在想,自己要不要挪出来几盒藏着,反正是管家放的,沈经年也不知晓有多少。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也被自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