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尔,真正的五阶剑技,并不仅仅是把魔力灌注到武器中那么单纯。 一般来说,如果没有额外施加控制,魔力在离开体内之后就会快速往四面八方消散;即使将其灌输到介质之中,除非介质本身具有贮存魔力的特性,否则也只能稍稍减缓魔力逸散的速度。至于我之所以能短暂迸发出尚不成形的「气刃」,只是因为我在瞬间灌入了超过短剑所能容纳的魔力,导致那些魔力在逸散不及的情形下,自己从尖端(也就是剑刃处)被「挤」了出去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我终究是找到了一个摸索的方向——只要学会怎么将魔力维持在武器中而不逸散、还有怎么挥动武器好将凝聚的魔力弹射出去,距离五阶剑技也就不远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父亲请教箇中秘诀。仔细回想起来,我在离家之后,写信回家的次数其实并不算多:第一次是抵达塔比斯村一週之后,慢慢站稳脚步的我向父母报了平安;第二次是搬进艾琳家的时候;而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了。由于我当时已经被艾斯巴达斯家族「除名」,不能透过公会光明正大地写信回家,只好和前两次一样,委託塔比斯村的梅尔库里欧商会,在往返帝埃尔拉时顺便将信转交给我的母亲;而这一来一往,至少要耗去十天的工夫。 但我怎么可能忍得了那么久呢?于是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不仅持续和艾琳一起琢磨其中的关键,甚至还跑去请教艾琳父母,看看他们是否知道什么这方面的技巧。从结果来说,幸好我当时有这么做,因为当我两週后收到母亲的回信时,才知道父亲在两个多月前指派为帝埃尔拉远征军的将领之一,此时已经率队前往罗多去支援对抗甲人种的防御战争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l,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环环相扣的。当时皮埃德拉边境上的塔比斯村里的一个十岁小孩,怎么也想不到,同一时间,在遥远的东方,那场发生在罗多边境爱斯基纳海峡上的战争,日后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他只是专注地,尝试将魔力导入那无比熟悉的挥剑动作中,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就这样,在长达一个月的摸索之后,我终于抓到一点诀窍,让我的「气刃」稍微有了些实战应用的价值——我可以攻击到三公尺外的目标,成功率大约是三分之一。当然,三次成功一次的机率并不算高,但却已经足以让我有了挑战牛角变斑瓢虫的底气。 在艾琳的加油声中,我手握短剑,再次面对牛角变斑瓢虫。我先是一剑砍在它的甲壳上,看它一如既往地缩起身体巩固防御之后,立刻后退将距离拉到三公尺远。然后我弯曲前脚,以弓箭步的姿势,趁着牛角变斑瓢虫靠近之前,瞄准它的颈部,从下而上挥出一道又一道的「气刃」。我当时的魔力量大约可以一口气施展五次「气刃」,以每次三分之一的成功率来算,成功至少一次的机率将近九成——而只要我能够顺利命中要害,哪怕一次也好,立刻就能结束战斗。 没有辜负那一个月的苦练,我按照预期,一次就打倒了牛角变斑瓢虫,也彻底抹去了我心底那一丝的不安。当初艾斯巴达斯家族拒绝重新将我纳入培育对象中,理由之一,就是因为他们认为仅仅依靠一项「剑法」,在遭遇特性相剋的对手时会缺乏应变的手段。而当我面对牛角变斑瓢虫,也确实感受到了无计可施的困窘,甚至一度默默认同了家族的想法,怀疑自己是否只能到此为止。 但是,因为「气刃」,我的实力踏入了另一个层级,粉碎了眼前的障碍。看着翻倒在地的牛角变斑瓢虫,我握紧手中的短剑,再次想起了父亲告诉我的那一句话——努力,是绝对不会白费的。 ===== 那天我们一共捕猎了十来隻变斑瓢虫,但在金钱上的收穫并不怎么让人满意。可能是因为真的太噁心了吧,虽然艾琳苦着脸勉为其难地陪我採集了那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