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下的棋都只顾着封杀对方,忘了守着自己的气,锋芒毕露反倒给桃姐看穿了套路。 『圣人外其身而身存...』他又徐徐吟了句。虞茴再听,想了想就下了一着。 春桃笑道:『哦!不错!懂得不只为一子执着,亦放弃进攻,反而顾全了大局。好!那这下又如何?』随即又下了一隻白子,进一步封杀虞茴另一隻棋的气,只差一步就能把其跟上面一隻吃掉。虞茴正想挽回局面,阻止白子的攻势,但项籍忽道:『这可不行!』虞茴这才发现,她这一颗棋可以说是毫无生机,与其强行保住它,不如放弃,防守其他仍有出路的棋子。 虞茴继续下了数着,忽感不妥,不解为何春桃一直不封杀自己的重要气位,彷彿不断让自己可以逃出生天,作为棋艺高手的春桃不可能有那么多破绽,让自己每次都可顺利化险。但这时她越想越急,快快下了七八子。 『输少一点,就已经算赢了!』项籍摇摇头。 『嘘!』心急如焚的她只想集中精神。 『致虚极,守静篤,妄作兇!儂回不了头了。』虞茴听他此言,心不由得的一慌,再看棋盘,原来刚才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好几枚黑子都已排成一直线,春桃只是轻松的下了一子,便把它们全数吃掉。 人的烦恼慾望越多,心自然不稳,像虞茴刚才因为一味想要赢给项籍看,加上春桃故意放水给了她胜利的希望,冲昏了她的头脑,终究兵败如山倒。 项籍忽然笑道:『呵呵!儂跟我以前一个同窗很像!』 『…?』『他跟儂一样,都是那么性急,没耐性,所以下棋经常求胜心切就破绽百出,输给我咯。』 虞茴就道:『以前都没得听过你讲你的朋友呢。』 项籍笑了笑道:『反正都不是很多,不用刻意讲了。只是那个人太有趣了,而儂又跟他那么像,才忽然想起而已。』 『别拿个我都不认识的人跟我相提并论!』她有点儿不满项籍对自己的形容,喷了一口气道。 项籍就开始说起自己和那同窗的往事:『他本来是韩国人,曾经想要闯一番大业,但可惜失败收场,身家败尽,漂泊江湖。』 『誒!我没得问你...』 『后来他到了楚国,跟我在同一个老师门下唸书。有一次,我们想趁上课前先吃顿饭,但不知道为啥,我都快吃完了,他叫的饭菜迟迟未来,他居然一怒之下就把钱丢在桌上就走了。哎哟,我当时真替他不值呢,明明他叫的都是那客栈的招牌菜,贵得很!』他不理虞茴,大笑着道。 『切!他顶多是得罪那个店的老闆,又不是在发你的脾气。』 『都说了他是我同窗,我们一起唸书,他这股臭脾气当然殃及到我!有一次我跟他去一个朋友家作客吃饭。我跟那朋友好久不见了,就跟他谈天说地无所不谈,正聊得兴起,都听不见这位同窗想添饭,过了一会儿他就发我们脾气然后自己去盛饭了。』 虞茴心里一笑,问道:『那你这个同窗现在怎样了,没得跟你一起参军吗?』 『据说他后来遇到了一位高人,得他指点下就闭关潜修各种学问,我就没见过他了。』他说到这,忽然打趣的低声道:『听周围的人说他好像是碰到了仙人,跟他学法修道了。说不定,儂跟他是同门师兄妹!』 虞茴实在没兴趣听下去了,就把项籍打发了出去,继续专心下棋,没有他的指点下,果然依旧大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