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到她一顿饭吃两份生蚝。 舒澄澄脸皮再厚也不能当着全公司跟他探讨这事,憋着不能开黄腔,难受得灰头土脸。她瞟了眼镜子,发现自己仪容不整,而霍止脸上的伤好了,头发也修剪过,从头到脚透着洁净昂贵,简直是个ai,她站在霍止面前,活像讨债的农民工。 对视沉默半晌,她脱口而出:“你来干什么?” 她问得相当无礼,带着九分责难他不请自来擅自上楼的蛮横,还有一分离家出走被家长抓到的慌张。 黄岳打圆场,“霍老师刚下飞机,家都没回,就来等了你一下午,你好好说。” 霍止的行李箱还放在一旁,看样子是挺辛苦,但舒澄澄最近做梦都梦到霍止压着她的肚子挤樱桃汁,还自发想象出新场景,比如她坐在李箬衡的出租车里被奔驰追,再比如霍止开欠条让她赔钱,此刻看见活的霍止,难免有敌意。 她知道自己刚起床时说话像吃了炮仗,不由扶了扶额,“……我是说,你来千秋有什么事?” 这句话也没友好到哪去。同事们演了一下午卷王,终于等到这场大热闹,个个抻长脖子看戏。 黄岳打算把霍止请进办公室去,等舒澄澄洗个脸清醒清醒再说,霍止示意他别忙活,“就在这说。我只是有件小事想请舒老师帮忙。” 他拿着行李箱来,等会大概率是要回家,舒澄澄大概知道他要干嘛,吹着茶叶喝水,“怎么,不会是要我陪着去东山看现场吧?抱歉,我不顺路。” 谁知霍止摇摇头,抬手给她看手上的伤痕,“不,我前几天出了点事故,画不了图,要辛苦舒老师帮我画几笔。” 舒澄澄也摇头,“霍老师你工作室那么多青年才俊,不缺我一个长工吧。” 她喝完水,摸着凌乱的桌子,试图清出一块空地放杯子,霍止把两迭材料摞起来腾出空地,接过杯子替她放下,“舒老师能画的不是人人都行。而且工作室的人都上项目了,江城这边事情多。” 说来说去,手伤也是她的锅,项目多也是她的锅。 两口大锅飞来,舒澄澄甩不清,干脆背下来,“要画什么,发我邮箱吧。” 霍止拿着本书站起身,“好。这本借我看看?” 那是本古诗集,黄岳凑单买的,她用来垫键盘盖泡面,偶尔笔不出水还在书里画两道,埋汰得很。 霍止从小说法语英语多过中文,也没见过他有什么国学癖好,舒澄澄不想纠结问他要这种书干什么,“送你,不用还了。” 霍止点头,“多谢,”他示意等在一边的董秘书,“需要画几天,帮舒老师收拾东西去东仕。” 没等舒澄澄反应,霍止卷起书,在她后腰上一顶,“走吧,司机等了很久。” 舒澄澄被推出办公区、推进电梯,终于清醒过来,抓着电梯门不松手,“我让你发邮箱!” 霍止手臂挡在她腰上,不由分说的力道,气定神闲,“手疼,发不了。” 舒澄澄睡多了沙发,腰酸得打不过,只能骂:“撕我衣服的时候没见你——” —————— 周末快乐?明早加更揪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