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进东山客她没生气,被付宁整到站不起来也没生气,现在就为个靴子尚未落地的东山跟他动气,说不要东山,说要搬出去,气得打哆嗦。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舒澄澄嘴唇沾血揪他领口的样子,带着股毁天灭地的疯劲。他还不知道舒澄澄能被气成这样。 他应该跟她算清楚,但那之前要先把东山弄回来,不然她不知道要在公司住到什么时候,千秋没一个正常人,她穿黑丝袜的时候也就只有小林一个直女不往她腿上瞟。 秘书收到新的好友申请,看到名字有些熟,想起是程辉名下另一家企业的高管。 他请示霍止,“他加我。又不认识,好蹊跷。” 霍止描完“许”的最后一笔,盖上笔帽,“我让他加的,有东西要给你。” 舒澄澄回到楼上,大少爷李箬衡果然嫌味道大,赶她去工位吃外卖。 她掰开筷子,楼下的前台上来,给她一个纸袋,“刚才那位先生要我转交给您的,我忙了一阵,现在才拿上来,见谅啊。” 舒澄澄看袋子里有她落在家里的材料,便接了过来。 袋子提手上还有余温,不知道是谁的,她松开提手,改捏住袋口,等余温散尽。 吃完饭,她拿出材料,看到材料下面还有别的。 有洗漱用品,还有衣服,胃药,甚至还放了几片面膜,明显功效不太对,霍止应该是分不清她那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 区区月余,霍止对她的观察透进骨子里,知道她心情不好时就会住公司,而她今晚知道了东山无限延期,一定会心情不好。 舒澄澄一时间无话可说,脾气全堵在脑袋里,嗡鸣着阵阵作响。 这晚舒澄澄睡沙发,李箬衡睡行军床,是聊着聊着睡着的,所以距离很近,李箬衡凌晨起夜,轻手轻脚,生怕吵醒她。 结果等他回来,她吹声口哨,枕住手臂问他:“老板,要那个吗?” 她衣服还没换,穿着裙子和高跟鞋躺在沙发上,黑发如云,长腿交迭,样子颓唐漂亮。 但李箬衡困得睁不开眼,完全没有兴致调情,“咣”地躺上行军床,挑起毯子扔到她脸上,“……你还没睡着?桌上有褪黑素,自己吃。怎么搞的,你不是很能睡?” 落地窗对着灯火璀璨的不夜城,对面街区不远处是那间酒店,她看见才想起刚才被东山气得头晕,忘了问厉而璟的事,之所以没睡着,是因为看了半天夜景,高楼大厦全幻化为两个大字,“妈的”。 李箬衡太会揭短,不管是被东山气晕还是被厉而璟气晕,两件事都同样羞耻。 舒澄澄不再骚扰他,手垂下沙发,从那只纸袋里摸出咸柠糖。 她最近爱吃榕城口味的东西,在卧室床头上摆了一堆,霍止在袋子里装了很多。 结果李箬衡自己睡不着了,也跟着伸手,“给我一颗。” 他刚才把她赶出去吃外卖,恶声恶气的,所以舒澄澄从袋底摸出最后叁颗咸柠糖,全剥出来含进嘴里,拍拍手,“扔了也不给你。” “小气鬼,五毛钱的东西抠成这样,把你拍扁就是人民币。” 好像听过差不多的话,说她脸上凿个方孔就能当钱花,当时她被霍止满手的血吓得腿软,一脚油门差点开着布加迪撞上墙。 舒澄澄闭上眼,“为了你好。甜食有毒,致死剂量。” 她合上空袋子,把脾气一并关进去,扔进垃圾桶。 人非圣贤。城门失守,理智失踪,应该是兵家常事。 ———— 尒説 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