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泰却是先问起了无关紧要的闲话,“前些日子你大姐嫁人了?” 看来是打听过她们家了,玉格心中一凛,点头后加倍小心的回着话,“是,那一日有些忙,就耽误了时候,犯了宵禁,还好婚丧嫁娶之事,禀明登记后,便可开栅放行,不然小的就要错过了大姐的大事。”1 鄂尔泰点点头,她是他佐领之下的人,在栅栏处要报的记的便是他的名字。 鄂尔泰又问:“因为什么事耽误了?” 玉格问一答一,老老实实的回道:“因为到各买了贵宾卡的人家府上先、嗯,对好说辞,这买卖贵宾卡的银子,是捐来赈济饥民所用。” “对好说辞?”鄂尔泰笑了一声,显然还算满意玉格的老实,又问:“感情你们开头卖贵宾卡,还真是想着挣银子的,这里头的利可不小,这是谁的主意?” 玉格有些胆怯的抬头看了鄂尔泰一眼,踌躇了片刻,才回道:“回大人的话,是小人的主意,小人家里欠了不少银子,开铺子的地契房契也是押给当铺的,就、就、就一时着了急,就、就想出这么个法子。” 鄂尔泰点点头,对玉格说的话并不怎么意外,又问道:“这把贵宾卡卖得的银子捐出去,也是你的主意?” 玉格抬头瞄了他一眼,谨慎的回道:“也不是小的一个人的主意,是大伙都觉得这么好,一起想的法子,才这么做的。” 鄂尔泰对玉格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道:“难得你小小年纪这样舍得,这么多银子,就是我也得好好想想。” 说着,鄂尔泰摇了摇头,“这贵宾卡是个好生意,只是你们这运气不大好。” 鄂尔泰只这么说了一句,不用玉格接话,又道:“也就这几日,朝廷就要遣送各地的饥民返回原籍了,今年是大选之年,你三姐和四姐是今年参选?” 果然不好的预感成真了,玉格点头回道:“是。” 这事不用隐瞒,也没法儿隐瞒,各家适选之龄的女儿,早在出生之时就报到了各佐领处。 鄂尔泰又问:“你家里有什么打算没有?” 玉格心中微动,这话听着像是有转机,忙回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年纪小,家里还是想着小的能继续读书,以后能谋个好前程,只是家里欠着债,一大家子又要吃用,所以红福记还得经营下去,只小的又没有别的兄弟,连可以托付的堂兄弟也没有。” “还好小的三姐在买卖上头有几分天分,小的四姐喜欢画画,也常帮着红福记想些新鲜花样,还好有两位姐姐帮着撑着,所以、所以小的家里是想着两位姐姐能帮着再撑几年。” 鄂尔泰点点头,明白了玉格家的打算,只是因着生意而不愿中选,是短视还是…… 鄂尔泰细打量着玉格。 玉格笑了笑接着道:“小的三姐四姐品貌都只是一般,小的家里也不敢妄想什么大富大贵,只想着能把债还完,家里有个进项就好得很了。” 说完,又像是怕人误会,忙摆手解释道:“家里不是不让三姐四姐嫁人,只是想嫁个家里开明些的,能让三姐四姐嫁人后,还能帮忙打点铺子,也不白叫三姐四姐帮忙,到时候会分股子和分红给三姐四姐。” 说了这么一会子话,玉格就像是把鄂尔泰当成了自家熟人长辈般,忘了彼此的身份,也忘了紧张,带着笑真诚又天真,天真而啰嗦的说起将来的打算。 “三姐最会管账,也会管人管事,就给她一成红福记的股,四姐安静爱画画,大人可能不知道,我们又盘下了两间铺面,其实红福记现在的铺面就够用了,只是人站不怎么下,所以才又盘了两间,但是两间铺面只用来站人,又浪费了些,我们就想再另做一个生意。” “当然新生意也是挂在红福记名下,这个生意要画的地方更多,招待的也都是女客,所以我想着给四姐算分红,就是这新生意的两成的收益给她,由她去画,别的女工也由她调教管理。” 鄂尔泰对这些生意经不敢兴趣,只听明白了两处,一是这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