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虞秋知道他喜欢自己,也数次揭穿他想与自己亲近的意图,但云珩一次都没承认过。此时毫无准备地听见这么明显的表达爱意的话,血液眨眼间沸腾起来,在脉络里来回冲荡着,带着烫人的温度。 她脸红似血,手脚蜷缩,难为情地咬着下唇,不敢看人。 “让我想抱在怀中不放,去哪儿都带着。”云珩的手从她后腰揽着,随着话音收紧,两人中间的距离一缩再缩,最终,他原本虚压着的身子落在了虞秋身上。 虞秋喉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你起来……” 她觉得云珩不会善罢甘休,可她四肢发软,实在提不起力气去推人,只能弱弱地反抗着。 承认喜欢她了也不行,说再好听的话也不行,不能让他继续占便宜了。 出乎意料的,云珩在她嘴巴上亲了一下就起来了。身上骤然一轻,虞秋愣了愣,失神的功夫,脚上的鞋子被人脱掉了。 她忙将双脚缩进裙子下,看见云珩坐在了软榻旁,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了她身上,道:“坏人不陪你玩了,睡一会儿,醒了我送你回去。” 虞秋身上更热了,她这样躺着,明明身上有东西遮挡,却觉得身子暴露在云珩眼中一样,令人羞臊。 于是将毯子搂在身前,向外侧身,手指悄悄探出,揪住云珩的袖口道:“上辈子你也是这样坏,骗我教不会说话的鹦鹉说话,整日都在欺负我。” 云珩:“这么拙劣的手段,也能算是欺负人吗?” 虞秋揪住他的动作改为向外推,“你走吧,别在我眼前晃了,真烦人!” 云珩还要再说些什么,外面有侍卫找来了,他在虞秋手上捏了一下,道:“睡会儿吧,我让你的丫鬟守在外面。” 他走后,虞秋裹着毯子唉声叹气,重活一世,这种事闻所未闻,云珩不信才是正常的嘛。回头当成一个梦详细讲给他听吧,讲的多了,他哪天脑袋一糊涂就信了。 虞秋做好打算,眼睛一闭,脑海中回荡起那句“唯一一个能让我心动的姑娘”,她使劲闭眼,忍着脸上的热气,努力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过了几息,还是没能忍住,猛地拉起毯子将头捂了进去。 侍卫找来云珩,一是政务上的事未处理完,一是为了葛齐的事。 “有另一批人马也在搜寻葛林的下落。” 葛林就是葛齐的弟弟,多年前被人推进水中,其实并没有死,被人救下后,因为病重只能卧床养伤,养好伤找回家时,家中已经人去楼空,留给他的只剩下一栋结了蜘蛛网的破房子。 他那时年纪小,失去了亲人,无依无靠,被救他上来的好心人当做养子,带回家去了。 “咱们的人暗中守了他有一段日子了,一直未见异常,直到前几日,发现有人循着线索也找到了他,看对方的行迹,有点像是……”侍卫稍微停顿,而后肯定道,“是三皇子的人。” 两边交手多年,对彼此的人十分熟悉。侍卫问:“可要插手?” “不必。”云珩道,“放手不管,看他要做什么。” 云珀不该与葛齐兄弟一人有任何关系的,费那么大功夫将人找回来,不会是善心发作,为了成全分散多年的两兄弟。 一定是这兄弟俩背后有让他感兴趣的人。 葛林今年不过十五六岁,被一户农家收养,要动他太容易,所以云珀的目标在葛齐这边。 葛齐本人是一个小小的护卫,不起眼,没什么价值,但他背后是虞行束父女俩,值得让云珀一个皇子觊觎的,只能是虞秋了。 一边是失散多年的血脉兄弟,一边是相处十年的恩人,葛齐会怎么选? 云珩先去了议事厅,事情处理完,绕去看望那只绿毛鹦鹉。鹦鹉曾经有一副好嗓子,现在变成了哑巴,在笼中跳来跳去,外在与寻常鸟儿无异,唯独不能发声。 他再去见云琅,云琅正被人押着读书,见了他眼泪汪汪,“皇兄,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偷看你和皇嫂亲热了。” 云珩让人退出去,只留他一人在屋中,问:“可还记得前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