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日本的明治维新只停留在统治阶级,没有从下到上进行彻底的革命,日本女人就像是人形的骡马,她们身上的枷锁从未卸下去。 所以铃木佳子对她没有统治欲,只有破坏欲,她讨厌她,想把她压下去、比下去,这都是出于争夺男性注意力的缘故。 她讨厌铃木佳子,但并不恨她,甚至还暗暗可怜她。 山本一夫在她面前,自带日本人和男性两种审视的目光,让她非常不自在,她在他面前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再三思考。 她不喜欢他的态度,不喜欢他的目光,更不喜欢他话里话外的暗示,不管是对身为女人的她,还是对身为中国人的她,山本一夫的姿态都让人恶心。 她不喜欢山本一夫,而她猜测,他可能也知道她对他的感观并不好。 不过,他并不在乎。 你会在意强者的看法,而不会在意弱者的看法。 在山本一夫的眼里,她就是个弱者,是个不需要去在意的人,不管她有什么想法,也不管她有什么念头,她始终是个弱者。 她讨厌他,仇视他,憎恨他,但最终还是要来寻求他的支持和帮助。 因此,她认为她在山本一夫面前,是不必演得太辛苦的。她可以假哭,也可以假装可怜,只要达成目的,山本一夫把她想像成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 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看得起她,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她。 跟在日本男人的身后走进那间熟悉的和室,山本一夫就坐在他常常端坐的地方,面前摆着一个书架,架子上摊放着一本书,他正在读。 祝玉燕坐下来,领她来的日本男人就退出去了。 山本一夫仍在读书,好像不知道她来了。 这是在故意晾着她,好让她焦急。 祝玉燕今天来是“投降”的,自然要表现得更加真诚一点。 可她又必须尽快“投降”,毕竟她和苏纯钧正在被国**追杀陷害,这都是要命的事,所以她要很急才行。 于是她时不时的看一看山本一夫,虽然跪坐的非常标准,也没有说话,姿态上也尽量向日本女人靠拢——低头,就像脖子要断了那样低头。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山本先生……” 山本一夫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侧转过身,“燕姬,是贵子邀请你来的,你应该先去见她。”说完,他就招手准备喊人进来。 祝玉燕马上打断他,急切的说:“山本先生,我需要您的帮助,我和我的丈夫都需要您的帮助。”她向前支着手臂,像是要五体投地的跪下来。 “我和我的丈夫,遇到了非常可怕的危险,有人正打算杀了我们。”她坚定的说,没有哭,因为哭不出来,但恐惧是有一点的,因为她真的感到恐惧。 金小姐突然请她来,肯定是山本打算对她做什么。 她不知道原本山本计划对她做什么。 她是一个女人,女人最害怕的事可能就在这一扇扇纸门的后面等着她。 她必须在这之前扭转自己的命运,取信山本一夫。 山本一夫没有说话,连看都不看她,他转回去继续看书。 祝玉燕继续说:“我相信您知道,我的丈夫和我都不太讨人喜欢。在国**内部,有许多人觉得我和我的丈夫太多事了,我们应该更加顺从一点,更加和光同尘,就像之前的官员做的一样,只要做到和他们差不多就行了。但我们没有,我们没有顺从他们。”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