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上过战场。当时皇帝和太后一跑,消息传到乌苏里军营里,军营哗变,所有的兵都跑了,将军也跑了,一夜起来,整个大营空无一人。 赵秘书这类文官不住营里,而是住在附近的县城里,抱着小妾,喝着小酒,很自在。所以得到消息就晚了,等他知道城外大营已经跑光了,他就想自己就算是回京报信,估计也是要砍头的,干脆也跑吧。 于是他也跑了。 辗转各地多年后,他才得知了家人早就全殉了的事。不过当时外国兵也撤走了,北京也安全了,他就回北京给家人立坟立碑。 结果到了北京才发现,他一家子早就让人给安葬了。一打听,原来当时他父亲要殉国时,把娶进来的大媳妇小媳妇都给赶回娘家了,女儿只要是有了夫家的也给赶到夫家去了,下人也是想逃就放走了,最后死的只有他爹和他几个兄弟,还有他娘。 他才知道他的太太没死,一直在娘家替他守着呢。 他就找到太太家里去了。 一番抱头痛哭之后,他想带太太走。当时他已经挣下一份家业了,辫子也早剪了,西装也早穿上了,当然,新太太也早就娶了。 他这个旧太太一听他已经娶了新太太,亲手举着马鞭把赵秘书给赶出了家门。 赵秘书被旧太太给亲手打了一顿后,仍徘徊在旧太太家不走,找到机会対着前岳父和舅兄表忠心,用二十两金子的忠心换回了岳父和舅兄的认可。 然后他赶回新家,跟新太太说明清楚,在新太太的眼泪与新岳父的勉励下,征得了同意,可以新旧共处,不分大小。 然后他再赶回北京,再次用黄金敲开了岳父家的大门,让岳父亲手把旧太太送上马车,带着不停骂他打他的旧太太回了新家。 新旧太太刚见面的第一年,赵秘书天天都是“葡萄架子倒了”。新太太是个文化人,娇滴滴的会哭会闹;旧太太是北京宅门里的格格,一手鞭子使得出神入化。她们俩一个対着赵秘书哭,一个抓住赵秘书打。 赵秘书扛了一年,终于承认自己没有娥皇女英的命,于是特意在另一处购一新宅,恭请旧太太搬去新宅度日,方得享太平。 酒酣耳热之时,赵秘书也曾借酒抱怨:“她们俩都対着我使劲,我又不能劈成两个,叫我怎么办?” 新太太是自己挑的选的,自然心爱;而旧太太却是已经没了的父母定的,他家里人全没了,只剩下这一个太太了,旧太太対他而言,不止是年少情谊,还有対家人的怀念寄情。 他两个都喜欢,两个都想要,两个都惹不起,只好在外面另立小公馆了。 赵秘书得意道:“我在外面另找,再回去她们可算是不闹了。” 苏纯钧就道:“赵大哥这是因为自己家庭不幸福嫉妒我呢。我与爱妻彼此一心一意。” 赵秘书气得鼻子都歪了,“我嫉妒你?你也别说大话,明年这个时间我看你还说不说这话!”说完就故意大声嘀咕,“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明年今日只怕与你一心一意的就成了别人了。” 苏纯钧还要再说,蒋要员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大家都是同事,闲时聊两句家常话而已,怎么能当真呢?”他対赵秘书说,“小赵,你跟张公子联系联系,看能不能约他出去玩一玩。”他再対苏纯钧说,“让你赵大哥带你去见识见识。” 赵秘书冷笑:“纯钧可是大家出身,什么市面没见过,恐怕张公子那里的小排场纯钧都不会看在眼里。” 蒋要员给苏纯钧拼命使眼色。 苏纯钧就上前两步,站在赵秘书一侧,轻声说:“赵大哥才是世家出身,大家公子,历来京官就比别处的官更贵重几分,我那点本事哪敢在赵大哥面前露怯呢。今日要请赵大哥多多提携了。”说完做了个长揖。 赵秘书这才气顺了,出去打电话约张公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