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少爷特别殷勤懂事,対苏先生说:“苏先生只管使唤我,我今天就是来给邵太太拎包的。” 苏纯钧扯开嘴角,露出一个不那么和善的微笑,対邵太太说:“邵太太,我们上车吧,时间差不多了。” 陈司机早就在等着了。 三人上了车,一路平平安安的开到了大学。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校门前还看不出来,但开进学校,就能发现往日应该已经进食堂吃饭的学生们竟然还在外头,而且都向着一个方向移动。 苏纯钧说:“小陈,你把车停下,我们走过去。” 陈司机就将车停在僻静处,三人下了车,跟着人流走。 走了大概一刻钟,人潮渐渐稠密,前方灯光闪烁,竟然还有音乐传出。 吕齐芳听了就笑道:“这不是大闹天宫嘛。” 杨二小姐语:祭典怎么可以没有音乐?必须要有!什么响来什么,唢呐给我安排上。 跟着大闹天宫激烈的鼓点,他们来到了一排小摊贩面前。 大门口是一个卷棉花糖的男同学,棉花糖机有两种,一种是电动的,一种是脚踩的。带电机那种肯定是不行的,太贵,没有普及性。他们当时学的就是脚踩的,这是个体力活,脚下要踩出风火轮的速度才行。 男同学穿着一件背心,头上绑一条毛巾,声嘶力竭的喊:“棉花糖一毛钱一根!一毛钱!只要一毛钱!” 棉花糖看起来好大好大,雪白雪白的,似乎显得一毛钱也不是那么贵了。 许多男女情侣到此,女孩子略一驻足,男同学都愿意豪气的掏出一毛钱买一根棉花糖。 邵太太少女时没逛过街,成了亲以后就更不可能在街上走了,所以她从来没尝过这么便宜又好看的棉花糖。 她的脚下一顿,笑着说:“这个糖看起来真有意思。” 吕齐芳看了她一眼,不知怎么回事,心突然动了一下,他挤过去买了一只棉花糖,举着拿给她:“你尝尝。” 邵太太接过多少金银珠宝,都没有接过这根棉花糖时心跳得厉害。 “我哪会吃这个。”她笑着掩饰了一句,接过来又看了一眼苏先生。 不过,苏先生是多么精明的人,眼都不往这边看,只说:“我去找一找燕燕,你们等我一会儿。”然后就大步先走了,只剩下邵太太与吕齐芳两个。 邵太太舔着棉花糖,与吕齐芳说:“我们慢慢朝里走吧。” 吕齐芳掏出手帕来擦擦额头的汗,“好。那边有卖扇子的,我去买两个。” 天气实在太热了。 吕齐芳去买了两把扇子,不题字,但也不讲价。看摊的同学见是个穿西装的少爷,特别心黑的不提还有便宜的白扇子,卖了两把题过字的给他。把钱收起来后,卖扇子的同学在心中感叹,生意做久了,人的心都黑了啊,他现在就完全没有良心不安的感觉了。 吕齐芳拿到扇子就使劲扇,一下子就把这扇子给呼扇弯了,吓了他一跳:“这扇了怎么这么软!” 邵太太:“你轻一点,不要把它扇坏了,轻轻扇。” 吕齐芳再看一看这看似精美,实则不中用的扇子,轻轻的扇它,没什么风。 邵太太笑得开心极了,推着他说:“那边有卖冰糕的,我们去吃冰糕。” 摊位的安排非常巧妙,卖吃的隔两个就是一个卖玩具的。邵太太空白了的少女时代就在今天晚上,在这个祭典上满足了。 她吃完了棉花糖,吕少爷吃光了两根冰棍,就遇上了转风车的摊子,七彩的风车随风转,一个也只要一毛钱,大的两毛,最大的五毛。 吕少爷继续慷慨解囊。 邵太太就举着一只风车,高高兴兴的往前走,看到了卖糖葫芦的摊子。 吕少爷又买了一只糖葫芦。 前面就是打水枪的摊子了,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