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阿檀受宠若惊,百般推辞:“这很不必,夫人折煞我了,我好得很,胳膊腿什么的,哪哪都好,不须劳烦几位姐姐。” 严夫人殷勤地道:“苏娘子不要客气,你这小身板娇娇弱弱的,正是该多多保养,若不然,劳累坏了,莫说男人,就连我这老妇,也觉得心疼呢。” 阿檀一激灵,下意识挺直身体:“并、并未劳累,夫人、夫人莫不是误会什么了?” 这一激动,抽动了身上某处,疼得她“嘶”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扶住了腰。 严夫人和一干丫鬟赶紧伸手扶她:“苏娘子慢着些,别逞强,好好躺着歇着就好。” 阿檀心虚冒汗,战战兢兢:“没有,不曾逞强,我挺好、很好、真的好,不用躺着。” 严夫人顺着她的话,言不由衷地安抚她:“好,挺好,苏娘子莫要激动,来、来、看你,腿都抖了,快坐下说话。” 阿檀哆哆嗦嗦地坐下,惊魂未定,丫鬟端上了参茶给她,她也是哆哆嗦嗦地接过来。 脸蛋红扑扑的,泪光迷离,睫毛上缀着露珠,小模样真真我见犹怜。 严夫人暗暗点头,想起今天过来的目的,还是要压低了声音,劝道:“虽然……但是……苏娘子这般绝色美貌的妙人儿,偶尔娇纵一些无妨,但大将军那一双手是何等金贵,本应用于挽弓提剑,怎可沾染妇人劳役之事,那简直是天大的罪过,便是凉州的满城父老,也是不依的。” 阿檀惊得摇摇欲坠,虚弱地捂住胸口,硬着头皮装死:“二爷、他、他做什么了,我、我并不知晓的。“ 严夫人其实再和气不过,丝毫不因阿檀奴婢的身份而看轻她,这个小娘子,当日跟着众人一起为守城之战出力,是个顶好的小娘子,严夫人心里也是爱她的,正因为如此,言语才愈发恳切。 “大将军那般威武,我只担心怕不是伤着你了,又听人说早上你没起来,是大将军做了饭给你端进来的,我愈发放心不下,过会儿还是该叫大夫过来给你把把脉,开些滋补的方子,好生将养起来,日后,有的你辛苦卖力之处。” 阿檀的气都抽不上来了,却还试图垂死挣扎一番:“夫人这话怎讲,其实并不是这样……” 严夫人只当阿檀不懂事,温和地笑道:“昨天夜里,大将军在院子里洗褥单,把家中的奴仆都吓坏了,叫了老爷出去,老爷后来对着大将军洗好的褥单仔细揣摩了半天,愣是没看什么门道来,还是我过去一瞧就明白了,他们男人鲁莽起来,行事没个节制,只苦了你这娇滴滴的小娘子。” 所以,不但严夫人,连严大人都知道了,甚至,严家别院这边上上下下几十号奴仆,保不齐也全都知道了。 阿檀只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由眼睛一黑,直挺挺地晕厥了过去。 阿檀把脸埋在被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是你的错,都怪你不好,我没脸见人了。” 秦玄策站在床头,面无表情地道:“若不然,我把严兆恭杀了灭口,你看可好?” 阿檀听了,气得捶床,哭得更大声了:“人家心里难过,你还在说笑,一点都不体恤我。” 秦玄策脑壳突突地跳:“那你又待如何?” 阿檀抬起朦胧的泪眼,看了秦玄策一下,不知想到什么了,“刷”地一下红了脸,抽抽搭搭地道:“不待如何,只要你快快走开,我这会儿一点都不想看见你,走开、走开。” 这个女人,蹬鼻子上脸,简直无法无天,再纵容下去,快要爬到他头上去了。 秦玄策恼火地“哼”一声,拂袖出去了。 阿檀呆了一下。 他居然真的走了,也不来哄哄她?果然是极坏的。阿檀委屈起来,又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哭了。 只过了一会儿,听见秦玄策的脚步又转了回来。 阿檀决定继续哭,不理他。 他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喂。” 她矫情地“嘤”了一声,还是不理他。 “哗啦”一声,一大堆东西倒了下来,把阿檀的脑袋都砸得生疼。 “哎呦”,阿檀捂着脑袋,抬起脸,气鼓鼓地瞪他:“为什么又欺负我?”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