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屁股中弹,那个omega护士把我鸡巴也看光了”、“下次跳伞能不能把我排在中间,操,每次都是第一个”,而后便是一阵默契的大笑。 他们仿佛拥有高度一致的粗鲁和野蛮,没人会想知道他们上战场之前是什么样。 手中的剪子快速开合,刷刷作响,陈念想到自己的哥哥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忽然感到一阵心焦,同时却又茫然。 …… “送完这破地图,能不能顺便在这儿蹭个罐头啊,我快饿死了。” 陈今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嘟囔道。 他和眼镜儿两人刚结束拉练就来找86师的地盘了,结果一问门口的勤务兵,才知道找错地方了,排长交代他们去师参谋部送地图,这儿是营房。 好在师部的通信员刚好在这儿,两人不至于白跑一趟,送地图的任务可以就此交接了。 “这大晚上的,搞起文娱活动了啊,”陈今见通信员背着个手风琴,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该上岗了,老哥。” 按理说两人完成任务后就该回归队了,但眼镜儿水壶里没水了,走到院子里打水,顺便就多看了几眼人家的营房条件。 两支处处较劲的兄弟部队,在这方面也得瞄着点。 陈今自然也好奇,在人家后厨溜达了一圈,顺走了一个肉罐头,用刀撬开,一边吃一边找眼镜儿。 “看什么呢?”他搭上眼镜儿的肩膀。 “你看,86师还有专人给理发呢,咱们咋没有,”眼镜儿指着不远处聚集的士兵,眼红道,“看来回去得跟师长说说了,都是战友,不能差别对待啊。” 陈今闻言大笑起来,“你个二等兵能跟师长说上话?” 但他很快笑不出来了。 在所有感官中,alpha最敏感的一定是嗅觉,尤其是对被自己标记过的omega,即便隔着几层阻隔贴,也不可能完全闻不到,更不用说,此时空气中那股浓腻的牛奶味已经接近发酵后的奶酪。 陈今心中警铃大作,再朝眼镜儿刚才手指着的方向定睛一看—— “……操。” 罐头锋利的割面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霎时从口子里涌了出来。 眼镜儿听不得脏字,踹了他一脚,“你小子又骂什么,你也想理发?” 他注意到了陈今手里的罐头,肚子一阵叫唤,“别吃独食,给我留一半。” 下一秒,那个罐头被陈今用力砸在了地上。 “陈今你想干什么!别冲动!” 眼镜儿吓了一跳,见他状态不对劲,想拉住他,结果抓了个空。 陈今拨开聚集的士兵,大步走到那个让他从小操心到大,现在又让他夜夜想到睡不着的人面前。他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压抑的怒气,手腕发抖,抓住了陈念的手。 “哥哥……” 陈念偏头看到他,手一哆嗦,剪子不听使唤,士兵的头发瞬间被剪豁了一块。 他来不及惊讶,就被陈今拽走了。 掌心沾上湿黏的血,陈念下意识想缩手,却被扣得更紧,“哥,你等等……” 陈今压根没想给他说话的机会,步子又急又快,一点不疼惜,拽得他胳膊生疼,他几乎是一步一个踉跄,剪子也哐当掉在了地上。 听到身后战友的哄笑声,那个理发理到一半的士兵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骂道:“妈的!那人谁啊,突然冒出来!” 又捂着后脑勺,语无伦次地补了句:“我……我诅咒他谢顶!”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