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游来游去,甚是勾人,“要是能钓上来几条就好了。” “苏姑娘?” 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苏不迟转头看去,发现来人竟然是裴雪霁,“裴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他似乎很喜欢穿白衣,每次见到他都是一袭白衣。不过他穿着也确实好看,与俞洵的矜贵疏离不同,他的白衣纤尘不染,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郡主派人叫我来此,说是有事相谈。” 苏不迟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有些哭笑不得,难怪她方才会那样说,“郡主去前院处理别的事情去了,暂时还不得空。” 裴雪霁浅浅一笑,举手投足间进退有度,让人感觉十分舒服,“在下冒昧,不知苏姑娘可愿随在下一同到附近走走?” “裴公子言重了。” “适才听闻姑娘似乎在困扰无法在湖里的鱼钓上来?” 苏不迟饶有兴致的问:“难道裴公子有办法?我们这次出来并没有带垂竿啊。” 裴雪霁一笑,“这有何难?” 说着,从旁边的柳树上折了一根很长的树枝,“不知可否劳烦这位姑娘帮我去寻些棉线和一根针过来?” 蕊黄看了点异样的苗头,忙不迭答应,一溜烟的跑没影了,生怕苏不迟会不让她去一般。 在蕊黄去找东西的期间,裴雪霁也没有闲着,而是又捡了一根较短的树枝在地里扒了起来。 苏不迟凑过去,好奇的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鱼饵。” “鱼饵?” 话音刚落,裴雪霁就挖出来一跳扭来扭去还带着泥腥味的蚯蚓。苏不迟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住退后的冲动,道:“这......就是你说的鱼饵?” “对!”他笑着,又翻了好几块地方,总共找出了四五条的样子,用帕子抱起来准备待会用。 这时,蕊黄才拿着棉线和针姗姗来迟。裴雪霁用棉线分别帮在了柳枝和被掰弯的绣花针上,做成了一个极其简陋的垂竿。 苏不迟颇为怀疑,“这能钓到鱼?” “苏姑娘,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我若是钓不上来鱼,我便为姑娘做一幅画。” 苏不迟道:“早听闻裴公子书画一绝,我还真的想求你的一幅画。我若输了,那我便亲自为公子煮一碗鱼汤。” 裴雪霁灿然一笑,“那好,我们一言为定。” 苏不迟觉得她赢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虽然不自己不擅长垂钓,但云中多水,垂钓的人随处可见,还真没听说过有人会用这样一根像是小孩子玩具似的垂竿钓鱼。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裴雪霁一提柳枝,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条鱼似乎还很不服气,奋力拍打尾巴,甩了她一身的水。 裴雪霁挑眉,道:“苏姑娘,你输了。” “裴公子,你怎么做到的?怎么跟在玩似的?” “裴某自幼家境贫寒,所以小时候经常会去河里钓鱼,一来二去的便摸出了些门道。”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明白了。”苏不迟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二话不说从他手里接过了那条鱼,道:“裴公子在此稍候,我去做鱼。” “那就有劳苏姑娘了。” 两人相视一笑,苏不迟转头欲往回走,然而刚转过身就看到俞洵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他明显瘦了许多,但脸色好了不少,想来伤口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他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苏不迟,眼神深邃悲痛,说不出来的复杂。 裴雪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苏不迟,道:“苏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收回了目光,径直往庄内走去。 别庄里有现成的厨具,苏不迟借用了一会儿。她现在闻不得鱼腥问,一闻就想作呕,所以杀鱼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