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看了看酒瓶,威士忌酒精含量?40?度左右。再看她脸颊浮上的醉红,他无奈,一个女醉鬼的发展过程来了。 路柔边喝边说: 江漫,我不是跟你吹,我进到这家公司之后,业绩翻了两倍,好多人都达不到...以前有个客户非要请我...前几天我还拉到了绿衫资本的投资... 唉,人这一辈子,就是想追求一个再也没有闹钟闹醒的日子...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江漫你说话啊... 你还是别说了,你听我讲... 那个小日子过挺好的傻逼国家有病吗?它觉得我们还是以前那样...我觉得打不起来,毕竟国力在这...他的军事力量... 我就想一个人过,养点小帅哥过过眼瘾不行吗?我有钱,比以前有钱多了...呜呜呜,没人爱我...啥,你?你说的都是假的,男人都是骗子... 酒还剩四分之一。 她继续喝,拦也拦不住:不准动我酒,是男人就喝!你是不是怂?! 江漫:...... 酒剩五分之一。 路柔:我现在很清醒。我真的,我没有喝多了跟你说这些... 700?毫升的一瓶威士忌喝完。 路柔歪歪倒倒地蹲在墙角,头埋进膝盖,双臂抱头:嗝,我真的好难,呜,呜,日子怎么这么难过,公司要靠我,几百号人等着我把他们日子变得更好,还有同行在暗地撬我们客户,我不想结婚,不,我要结婚...我不要变老...我想恋爱,又不想谈恋爱,男人肯定会害我的,我也会害了他,怎么办嘛,呜呜呜,做猪都比做人好... 江漫站她面前,俯视这个刚还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哭得像个被偷了草莓的孩子。她的脆弱就摆在他眼皮下。江漫蹲下,把她抱起,再背对着蹲下,将她背在背上。他说回家吧,刚好雨也停了。 路柔醉得神智不清,稀里糊涂就扑上去了,被他背好后就问他帅哥你谁啊? 嗅了嗅:你身上好香,勾引谁呢。 江漫僵了一下,又继续走。 雨过后的世界是湿的,完整而平均的清冷使人行道静得只有风声。江漫的后脖突然有一阵湿润的啃咬。 江漫拍她屁股:别闹。 背上的人正沉浸在白纸的快乐中,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说人类不就是为了交配繁衍基因吗?怎么要有爱情呢?谁是第一个想出爱这种表述的呢?又说只负责自己的最快乐,没有过去的人最快乐。我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管我。她无忧无虑地傻叫,不再在意外来视线,一举一动都不再保留,很多话也不再为第叁者发生。 我不想坐车,你背我回家好不好?她的声音温柔又狡猾。 这儿距离路柔的公寓十公里左右,成年人约要走一个半小时。江漫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声音也温柔:那你抱紧我。 她趴在他肩头,把双臂勒紧了,双腿夹紧了他的腰,身体随他的行走颠动。 又抬头,黏着他耳朵说:你的腰好结实啊。 江漫有点好笑、有点叹气:你看,她没变,还是好色。 他们走过时而繁华、时而贫瘠的街道,有时人来人往,有时鸦雀无声。在乌白的天色下,他们的谈话像朋友叙旧一样,路过每一根电线,踏过每一条尘土飞扬的人行道,掠过每一张五彩斑斓的广告牌。 离开北城后,你要去哪? 不跟你说。 小气。 过一会儿。 路柔:真不说? 在乎我? 嘁,我在乎? 耗时两个小时,江漫的脚又累又上瘾,手也有点酸。他搜出路柔的钥匙开了门,脱掉她的鞋袜,将她小心放躺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目光呆呆的。 路柔。江漫叫着她名字。 嗯?她迷糊地应着。 路柔。他还叫。 听着呢。 小骨头。 什么,骨头...她说话不清。 走了。 嗯。 你有话吗?江漫说。 空气静了一下。 门关好。路柔说。 . 一月的13号,下了小雪。 北城机场的上午,人满为患,大包小包拎着手中的人群,扶着、挽着、疏远着,纷纷走向机场入口。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