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柔拿在手中几条,眼低着,问他:“江漫是不是一天换一条?” “…好像是的。”他慢吞吞说。 她扔了叁条进行李箱,又看了看卫生间,准备拿洗漱用品。 身子站不住了,江漫躺回床,偏头问:“你…在干什么?” “余洲给我报酬,说江漫白血病住院了,让我收拾东西带给他。” “……”好徒弟。 “唔。”她似反应过来了,走到他床边。“你怎么在这?” 因为发烧,江漫看她的眼睛湿雾雾,像小狗。 “余洲乱说的。” 路柔假装恍然大悟:“原来你没病,打扰了。” 她将要走,江漫艰难起身,立马握住她手腕。看她投过来的目光疑惑,停顿一下,耳尖微红。 “我有点发烧。” 潜意思说:别走。 / 白墙、白窗、白椅。这里的主人有极为节制的生活。 “怎么弄的?”她。 “…吹风太久。” “哦。” 路柔坐在床尾,眼睛下垂。 江漫在发热,右腿屈膝,想凉快一些。 因为姿势,他的中短裤滑到了大腿根,那里的皮肤比小腿更细腻醉人。裤子偏宽松,他鼓起来的根部若隐若现。 热。黑色短袖被他迷糊地掀开一角。她看到他腹部饱满健美的两排肌肉,肚脐圆圆小小的,雄性的腰线有着侵略性,再往下,淡淡茸毛,往下,裤子遮住了。她想上面要有个纹身,她一定会死在他身上。 路柔伸出了手。 江漫看到了她的意图,拍她的手:“不准摸…” 他酒量浅,一点就醉。没醉酒时清醒,很能自控,仍要保持他身体的“纯良”,不愿人碰他太多。这是一。 二是他不想承认他还记仇着那晚她对野猴子的关心。她居然为了姜人海骂他。追他的时候江漫长江漫短,分手了就你有病吗。这像话吗? 他一下把衣服遮好,眼神冷峻,说:“你敢碰一下试试?” 没看他多久,路柔便站起来,朝门外走。 “你睡一觉就会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自然地迈出,路柔什么也没想。叁步了。她准备迈出第四步。 “路柔。” 他虚弱地喊住她。 路柔轻轻叹口气,转了身走近他,俯低腰,问他喊她干嘛? 江漫侧头看了她一眼,喉结滚了滚,眼神有点委屈,又不知往下怎么说。 慢慢地,他掀开衣服下面一角,清冷着脸地撇过脖子,缓缓说他在发烧,身体有点热。 问她:“你的手凉吗?” “挺热。”她说。 见她不动。他咬咬牙说他肚子有点疼。 抬眼。他看这虎女人对他的美色竟没有反应。江漫不信,他没魅力了?怎么可能。明明以前渴望他到恨不得啃得只剩骨头。 他一下压低了喉,滚出性感声音,手指漫不经心放在肚脐上。 眼神也刻意。泄出恰到好处的风情。 “你摸摸。”他。 还好夜色暗了下来,室内没开灯,没有人看到他微微害臊的脸颊。 “摸哪?” “肚子疼。”声音淡淡的,很自然。 他眼睫耷着,唇微白,有点可怜味了。 江漫发誓早晚要将余洲的烂想法给他灭干净了,省得每次都要污染他。 路柔细细打量他,什么也没说。 江漫看她转身。路柔还是打开门离开了。 叁叁:下章是肉。大家新年快乐哦~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