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都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吃饭住宿给钱,天经地义。 于是乎,姬昌只得从腰间摸出一个玉佩,道:“这玉佩可否用来抵账?” 店主人将玉佩拿在手上掂量几下,真货! 他暗地里笑出了声,一块玉佩可比食宿钱多得多! 不过明面上他还是道:“按理来说,是不行的,一分钱一分货,不过你是世间大贤,如果我不通融通融,难保受人非议,也罢也罢,你去吧。” 姬昌受了一肚子闷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 姜子牙自离了朝歌,垂钓淇水。 这日,他执竿叹息,作诗道:“自别昆仑地,俄然二十年,商都荣数载,算卦在摊前;弃却归西土,淇水执钓先,何日逢真主,披云再见天。” 姜子牙作了诗,坐于垂杨之下。 滔滔流水,无尽无休,彻夜东行,熬尽人间万古。 姜子牙一边垂钓,一边闭目养神,偶然间一樵夫作歌而来。 樵夫把一担柴放下,稍作休息,见着姜子牙,闲来无事走近前问道:“老丈,我总是见你在此,执竿钓鱼,今天我碰见你,倒像是个故事。” 姜子牙笑道:“什么故事?” 樵夫道:“像渔樵问答。” 姜子牙哈哈道:“好个渔樵问答!那你倒是想问些什么?” 樵夫问道:“你姓甚名谁?为何在此垂钓?” 姜子牙应道:“我乃姜子牙,道号飞熊。” 樵夫听罢,大笑不止。 子牙问樵夫道:“你又姓甚名谁?” 樵夫道:“我姓武,名吉,祖贯西岐人氏,前些年西岐遭逢羌人劫掠,无奈流浪至朝歌,挣了些小钱,便来此定居,上山打柴为生。” 姜子牙问道:“好个武吉,方才听我姓名,为何发笑?” 武吉道:“你方才言自号飞熊,因而发笑。” 子牙道:“人各有号,有何不妥?” 武吉蹙额道:“当时古人,高人,圣人,贤人,胸藏万斛珠玑,腹隐无边锦绣,如风后、彭祖、傅说、常桑、伊尹等大贤,才配得上自号,似你这般人物称以自号,名不称实,又怎能不笑?” “我见你垂钓,别无营运,不会打窝也不会找钓点,只是守株待兔,再看水底清波,分明无语,不会钓鱼还天天钓,可见无甚高明,你是垂钓还是混日子?怎么配称道号?” 武吉言罢,伸手将姜子牙搁置的钓竿拿起,只见得钓钩笔直无曲,甚至连饵食都没有。 他抚掌大笑不止,对姜子牙摇头叹道:“有智不在年高,无谋空言百岁,别人都是且将香饵钓金鳌,你这饵咸钩直,能钓上什么东西?似这等钓法,别说三五年,便是百年也钓不着一条鱼,可见你智量愚拙,还敢妄号飞熊?!” 姜子牙扶须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在此,名虽垂钓,意却不在鱼,我在此不过守青云而得路,拨阴翳而腾霄,曲中取鱼,非大丈夫所为,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为锦鳞设,只钓王与侯。” 武吉听罢,大笑道:“你这个人也想王侯!怎么不去考个科举当个状元?也是,七老八十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陛下怎么会看得上你?再看你那个嘴脸,不像王侯,倒像个活猴!” 姜子牙也笑着道:“你看我的嘴脸不像王侯,我看你的嘴脸也不怎么好。” 武吉反驳道:“我的嘴脸比你好些,虽是樵夫,但上能入朝歌狩猎队打猎,下能入山林间砍柴烧炭,比你快活,春看桃杏,夏赏荷红,秋看黄菊,冬赏梅松,不愁吃喝能过生活,要不是快要战乱,每天比谁都乐呵。” 姜子牙道:“不是这等嘴睑,我看你脸上的气色不太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