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贲耀武耀威般将石锁猛地砸下,这一砸力道更猛,石锁摔得粉碎。 另一边的高继能虽说也举起了石锁,但气势没有魏贲这么强,放下石锁时,也显得有些不够稳当,明显差了一筹。 又是一段五百米的跑动,这次在前方等着二人的则是插在箭筒中的箭矢。 高继能连发三箭,箭箭正中红心,引来人群一阵惊呼。 可魏贲表现的更好,干净利落的拿起箭,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甚至直接就是一发三连射,前两支箭正中靶心,最后一支箭力道之足,将靶心都给射穿了! 再是一段五百米跑,两人来到兵器架前,一人使刀一人使枪,各自上马。 魏贲拍马舞刀,直取高继能,高继能舞动长枪,纵马飞迎,刀枪交加战至正酣,可明眼人能都看出,高继能明显被压制了,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高继能苦苦支撑,但魏贲的大刀力道一次比一次沉,他只能疲于防守,难以还击,可冷不防间,噔的一声,刀刃断了。 断……断刃了?魏贲吃了一惊,猛然发现自己手里的刀是老早被淘汰的青铜刀,而高继能手中的长枪却是由上好的材料打造,砍铜剁铁,不在话下。 魏贲措手不及,被高继能一扫,枪杆打在背上,跌落下马。 围观群众不知期间缘由,只以为高继能力猛,此前藏拙没有露出真功夫,遗憾之余也没有太过担心。 毕竟魏贲在前两轮的表现更好,摔碎石锁,射穿箭靶,就算这最后的相斗稍稍弱了一筹,也不至于就此定下名次,定然还会有加试。 费仲缓步走到中央,四下望了望,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接下来,就是整场武举之中的最大黑幕,可黑幕又怎样?这是纣王钦定的啊! 费仲走到石锁处,见着被魏贲砸碎的石锁,心中暗自惊诧,这人确实勇不可当,希望日后别来找自己麻烦……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未有见到魏贲的石锁,高继能举起千斤石锁,胜一场——” 接着,他又走到箭靶处,高声道:“魏贲靶上无箭,高继能三箭全中,再胜一场——” 费仲来到两马相交之处,将高继能的右手高举:“魏贲兵刃折断,被打落下马,高继能三场全胜,取得头名!” 场外静了一阵,随后如雷霆般爆发。 “高继能全胜?” “砸碎石锁算作没有举起?” “射穿箭靶算作没有中靶?” “太黑暗了,退票不赌行不行啊!” “不公平!” “不公!” “不公!” 场外响起了一连串不公的叫喊声,明摆着偏帮啊! 就因为魏贲出身低微,曾经拦驾冒犯过纣王,就要打压他? 就因为高继能是高兰英的弟弟,有后台有关系,就要捧他? 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行,魏贲拦驾没把他砍了就不错了,打压一二根本算不了什么,可重要的是,他们下注了啊! 在魏贲身上压了钱,怎么能放任如此不公之事? “御驾到——” 就在群情激愤的时候,小寺人的一声嘶喊,让四周静了下来。 是啊,还有纣王。 武举只能分得名次,赢了也只是个排名,谁当状元谁当榜眼,还得由纣王评定。 这样的不公正事件,肯定是费仲这没有下限的舔狗刻意而为,想讨好纣王,可大家心里都和明镜一样清楚,以纣王的爱才之心,怎么会打压魏贲这种勇武之人呢? 纣王一定能给他们一个说法,即使魏贲拦下冒犯君威,只要在武举中表现出自己的才能,定然能得到重用!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