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视线, 晃着他的手走在小径上:“那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嗯。” 李妮妮眨了一下眼:“那晚上我把你压在下面舔舔, 你不许动……也可以吗?” “……” 达玛太子垂下眼,还没说话, 眼底已经露出笑意。 他松开她的手, 又把她的手指分开,让自己与她十指交握。 早上淅淅沥沥下了一点雨,石子铺就的花园小径上埋着几个水坑, 李妮妮不走大道, 非要去踩水坑。 李妮妮晃着两人交握的手, “啪嗒”一下踩进水里, 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达玛太子的鞋。 他怕她弄湿自己的衣服, 晚上风一吹又生病, 走过去想把她从水坑里抱起来。 结果他刚靠近一步,李妮妮就故意跳进一个小水洼。 “哗啦”一声, 水池里的泥水连着一条小鱼,一起溅到了达玛太子的衣摆上。 达玛太子瞥了一眼自己一片狼藉的衣摆, 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故意加重了一点语气:“西伽蜜多。” “你干嘛喊我名字!”没想到李妮妮立刻比他更大声。 甚至直接爬到了一块石头上,让自己比他更高,然后对着他凶巴巴地大声说:“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你吓到我了!” 达玛太子:“……” 达玛太子看着李妮妮, 李妮妮看着达玛太子。 李妮妮张开手:“我不想走了, 背一下吧哥哥。” 达玛太子重复了一遍:“哥哥?” “不合适吗?那换一个?”李妮妮想了想, 有点遗憾地说:“可是我没有别的称呼可以给你了, 不然要按照真实的年龄差,我叫你□□爷爷都不够吧?” 达玛太子:“……” 李妮妮换成夹子音:“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可以叫你,giegie。” “……”达玛太子冷静地说:“不用换了,妹妹,哥哥就很好。” “哥哥的腰好细。” 李妮妮坐在达玛太子的手臂上,伸手量了一下达玛太子的腰,指尖不小心摸到达玛太子的发尾,才发现他除了衣摆,发间也湿漉漉的,沾着一点水气。 今天下午没有下雨,只有早上淅淅沥沥的下了一阵小雨。 难道他从早上开始就等在这里了吗? 李妮妮双手横在他肩膀,手臂绕过他的头发,在他后颈重叠:“你从早上就开始等了吗?” 这次达玛太子顿了一下,才漫不经心道:“嗯。” 李妮妮沉思地看了他片刻。 她现在是个老板了,放养着手下上万官员,这个宫门里的所有人,在她的潜意识里,都是她的员工。 达玛太子当然也是。 他除了和她是舔舔和亲亲的关系以外,他还是她的代理神明呢,就是不拿工资而已。 讲道理,当“员工旷工一天在门口苦等雇主,从日出等到日落”这种事听在她耳朵里,她第一反应应该是……光天化日之下,员工竟然在工作场所闲晃!这是道德的沦失还是人性的沦丧!一定是达玛太子的工作还不够饱和!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她那句“你要不要加一点工作量”说出口之前,她忽然福至心灵,像一下打通了七窍似的,张口问道: “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了吗?” 达玛太子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还知道你让我没有安全感,妹妹?”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偷吃了糕点的唇角,叹息道:“你的世界那么大,而我这里只有一隅之地,我怕你走了……就不想回来了。” 远处北印度洋的风吹拂而来,枝叶犹如浪潮般翻滚反复。 达玛太子抱着李妮妮,行走在一树一树碧绿的菩提树下。 他衣袖冷淡地垂落,间或将手向上颠了颠,让她坐得更稳一些。 李妮妮的小屁股在他手臂上蹭了一下一下又一下,又软又绵。 他能这样抱着她的机会不多,古于阗的风俗,女人十三四岁就能嫁人,但她的身材实在太过弱小,哪怕现在也很难容纳他,更别说十三四了。 他在反复的煎熬中,等到了她十八九岁。 他带着她遍游诸国,带她看遍大漠和沧海,等她玩得收心了以后,才与她举行婚礼,彻底占有她。 那段时间,她路上累了,他也是这样亲密无间地抱着她,走在雪山上,或者星空下。 她手臂会吊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困倦地缩在他怀里打哈欠,身体与他没有一丝间隙,像一只考拉。 那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脆弱得一折就断的存在,会让他求而不得、痛不欲生,甚至不惜自我毁灭来挽留她。 最后……被她一刀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