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到时候看那群逆臣贼子还有什么另择明君的念头...... 另一侧的内侍适才亲眼目睹天子提剑杀人,又听天子如此吩咐,竟是要毒杀亲弟。不由得吓得面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 却有前车之鉴,内室不得不应下:“是、是.......” 元熙缓缓闭眼,指尖无力的揉起额角,又听有宫娥跑来说,“元娘娘好像肚子不舒服,差人来请陛下过去——” 元熙心中恼怒,常令婉这胎早半月就到了日子,可也不知是不是近来上京被围困,她在宫内也得了不好的消息受了惊慌,一直迟迟未产。 一次两次,用这个法子将他骗过去,先前元熙还着急着,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他哪里还急的起来? 若是他这个皇帝当到头了,她一个后妃还能活几日?生个孩儿出来也不过是傀儡罢了。 元熙看的通透,到底仍保留着几分良心,不欲叫常令婉怀着身子为前朝之事担忧惊恐,在龙泉殿待着更加心烦意乱,便去常令婉殿中看望她。 常令婉迟迟不产叫她身子好不难受,如今倚靠着榻虚躺着,捧着肚子只觉得呼不过气来。 她见元熙过来,强撑着身子起身给他行礼。 自入后宫以来,前朝事儿她一女眷压根打听不到,元熙又四处发了话不准宫娥告知常令婉,是以常令婉才知晓上京被围困的事儿。 她不免眼皮跳个不停,只觉得事情好像不如她意料之中的那般发展,好似有什么脱离了她的掌控,朝着她不能接受的地方脱离。 常令婉听闻今日从宫娥口中才听到的消息,不由得惊骇不已,哭起来,“五郎,这可、这可如何是好,宫中要是守不住该如何是好......” 元熙还能说什么,心中瞧着那张浮肿一圈不再秀丽的面容不由得无奈,甚至升起了一丝不耐。 自常令婉有孕性子便无端骄纵起来。 她一改往日温和的性子,在后宫中频频与后妃争吵摩擦,甚至一次两次变着法子当着朝廷命妇的面折辱孙三。 最初元熙只以为是有孕使得她性子变了,还十分心疼她,奈何后边政务繁忙他心情本来也差,时常被前朝那些迂腐老臣指着鼻子骂,骂他宠妾灭妻。 自己欲先安稳前朝,安抚孙平海,打算给孙三后位,谁料第二日不知如何叫常令婉知晓,她竟哭着要割腕寻死。 一次两次,时日长了元熙难免生出厌烦来。 再加上如今为了笼络前朝权臣势力,他一连纳了十几位娘子入宫,都是些前朝重臣之女,一个两个都马虎不得。而常令婉怀有身孕不能侍寝,二人间相处的便也少了。 元熙的不耐常令婉似乎发觉了些,是以近段时日又开始谨慎细微起来。 “五郎,”常令婉抹泪哭道:“听说肃王兵临城下,肃王若是入京只怕不会放过我们.......燕王又是狼子野心,我倒是无所谓,原意与你同甘共苦便是一同赴黄泉也在所不辞,奈何我们的孩子还没出生......” 元熙听她此言,眉眼泛起阴沉,便是没有这场反臣围京,他也早有打算。 元熙朝她安慰道:“你莫要急,朕自有打算。若是到时候不能免,我们便趁乱去往封地,那处有我的兵马,也有颇多拥趸之臣,只要留得性命总能从长计议......” 常令婉一听,便知元熙这是自己也没几分赢的把握了。与他近段时日哄骗自己的话语截然不同,真相如此令她措不及防...... 他竟然窝囊到要放弃皇位逃出京城么...... 常令婉只仿若一下子从云端跌回谷底,满心不愿却可也无可奈何。 逃出京城日后想再攻入上京该有多难? 元熙还能当这大梁的万乘之君吗?她呢?莫不是一辈子都与后位无缘...... 不.......不....... “五郎,我们走难如登天,若是中途再遇逆臣兵马又该如何?” “倒是肃王长乐公府有女眷都在京城押着,还有燕王家眷......朝中那些早有反心的重臣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