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谋夺王位不成? 一时间北境军心涣散,民众不安,连几位前军大将都纷纷前来劝说郗琰。 劝说他不能继续防守不作为,请他要么出征南下,要么率兵北上,唯独不能跟个老王八一般缩着头不出壳。 郗琰听完,神色不变,将面前冰凉的半壶茶水喝完,鼻中讪笑一声:“你们都是老将,还用得着我多说一句?如今南地各处混乱,皇帝老子都自身难保,朔州失守了你们告诉我,谁能来襄助!?” “哪位能来出兵?” 郗琰对着众人,面色发冷:“什么时候都能打,只是如今打不得!告诉他们好好守着北境,近期西羌只怕还会进犯!他们来攻我们便守着,如今兵力必须保全,任何风险之事都不能做。” 中原混战到底也只是内乱。若是面对上羌羯这等狼子野心的异族,便是千万族人的生死存亡。 西羌本就有内乱,如何会这般快速整顿好内务进攻北境?若是真与羯人王廷暗中联合,引诱北境出兵,两族联军到时候必将生灵涂炭。 几位大将听着不由面红耳赤,不敢再多说什么。 可他们能看清形势,愿意相信郗琰,此时却是不是出征的好时机,可其他人呢? 外边可都在传着,二公子暗害王爷,囚禁王妃,意图在这朔州改朝换代! ...... 红日坠入山谷,满地素白霜雪都氤氲上了淡淡血色。 一路往北,气候愈发寒凉,蒙山脚下的风,似是裹挟着刀刃,吹唆入面上,冷得发疼。 一路而来,珑月耳边总能充斥着孩童哭声。 无家可归失去父母的孩童赤身裸体,冻的面容青紫瑟瑟发抖,在冰天雪地里游荡。 都是同春哥儿一般大的年纪,珑月纵是有要事寻郗琰,心中着急却也实在做不到不理会。 可她的衣袍也只有几件。 随同她骑马而来的侍卫们都将外氅大衣脱下裹着路边孩童,可也不过是单薄之力罢了。 珑月赶去军营时,军营里的士兵也正呆呆望着她。 约莫是觉得这位王妃生的太过好看,约莫是觉得新奇,守着军营外门的十八九岁的小郎君满面羞红的去喊着人。 不一会儿珑月就被当成猴子一般,被一群士兵围观。 “是王妃呢!” “燕王的婆娘!” “不是说王妃被囚禁了吗?怎么还能来军营......” ...... 郗琰从营外得到消息,策马跑回营帐。 郗琰本以为这丫头听了胡言乱语要跟他来闹腾的,谁料一掀开军帐,便见一张被冻的青紫的脸庞。 就连露出被褥外边雪白的手背,如今也是青里透着红。 珑月裹着郗琰的被子,正在抱着一只大肚碗,咕嘟咕嘟的喝着白粥。 她见到声响,连忙抬头,与郗琰遥遥对视。 她咧嘴喊他:“二哥!” 以往是个格外漂亮的小姑娘,如今穿的单薄,头发也乱糟糟的,吸溜着冻红的鼻子,鼻头上隐隐有着水光。 郗琰有些嫌弃的蹙眉,“你不会把你鼻涕往我被褥上擦了吧。” 珑月气了,“你胡说什么呢,我能有那么脏?!” 她一路赶来,实在饿得受不,懒得找他算账,开始啃起来冻的邦硬的馒头。 郗琰眉头轻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