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子,就这个大姑娘最贴心,最想着她。 李鸾见此也只好迎合。 却听常岱负着手,连嗓音都比往日多了几分无奈,含糊道:“你母亲寝食难安,父亲知晓你自来孝顺,元娘若是还能动弹,不如往你母亲院里去认个错。再想法子让你妹妹回府来......” 常岱能开口求常令婉,自然是被逼到了没路走了。 常令婉的眼泪凝结在眼眸里,她只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震惊的看向常岱,令人怜爱。 要她去与李氏认错,她无所谓,让她去给珑月认错? 她是不要脸面了不成?还不如叫她一根白绫吊死得了。 “.......阿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常岱窘迫的抚须,还未曾说话,老夫人便气的不行,抚胸气道:“你别听你父亲说!” 老夫人老泪纵横,只替这个孙女委屈,更恼怒那惹事的李氏,她不顾这么些媳妇在,怒语便朝着常岱脱口而出:“你以为李氏真想与你和离?她就是拿和离拿你的前程要挟你,要的是将元娘从她名下移出去,去作践她!你如今是糊涂了不成还想着如这妇人的意和离?告诉她常府没有和离,只有休妻!你是当朝户部尚书,岂能将养了十几载的嫡长女转头变庶女的?岂非惹人耻笑?” 这话一出,床边围着的女眷们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既是震惊昨日李氏的一番话语,怪不得忍得满府轩然大波。 更是震惊于老太太说的话。 什么叫常氏没有和离只有休妻? 一群媳妇听这话只觉得气急,她琢郡常氏真是好大的脸!连皇家也不敢说这话! 她们嫁进来的这些媳妇儿哪个不是大家闺秀?祖上少说也是一地豪族,门客百计,便是犯了七出也要给女方娘家留面子。 这般休妻的话,岂非是打汉中李氏的脸面? 李鸾见家中姑母,门庭颜面如此被薄待,当即也是面色冷冽,冷笑一声:“祖母这话可是有失偏颇,我姑母一没犯七出,二来随姑父一路升迁外放,嫁给的是七品宣德郎,可不是什么户部尚书。若是要休妻,我家叔伯只怕是要来上门来好生问一问了。” 连二房夫人也不由的笑起来,许是受了多年的气,如今与李氏颇有些同仇敌忾,“阿鸾你莫要当真,老夫人只怕是气的糊涂了,莫说是休妻,便是这和离,一但和离,府上又是这些阴司事,只怕是日后没人敢与我们府上嫁娶了.......” 老夫人听了浑身一震,见一群女眷又气又羞的脸,当即嘴唇动了几下,未敢再多说什么。 只常令婉不可置信一般,凝望着常岱,面色煞白,连唇色更是苍白。 “阿父,祖母说的是什么意思?” 常岱无奈,语气中有愧疚。 “元娘,为父自会另补偿你的,想必你也不看重这等身份罢。” 常令婉只觉得满腔的惶恐与酸涩,颤颤巍巍的怔了片刻,见常岱一副不想在此多留的模样,连忙攥着他的手袖。 “令婉会去求妹妹回府,日后必然会与妹妹连枝同气,相亲相爱,再不叫阿母生气。阿父你千万别将我移出去,我是阿娘的嫡亲女儿,我管阿娘叫了那么多年的娘,还有我的舅舅舅母,我才不肯认其他的什么娘......” 这话说的感天动地,叫常岱都感动起来。 常岱抚须安慰长女道:“你这个傻孩子,纵然移了出去,惠风也还是你娘,你的舅舅舅母也仍是你的舅舅舅母,这点谁都变不了。” 满府女眷听了不由得心道,是啊,变不了,但是该多了一个亲娘舅舅。 听闻这位大姑娘的亲舅舅就在常府呢。 听说还是常府前院的某个管事。 以往她们也只是听说了一耳,也不甚清楚。 毕竟大姑娘一出生死了娘,抱来了李氏院子里,后来六七岁上头就记做了嫡长女,自然与那什么舅舅没什么关系,更没人敢提这一门亲事,免得叫大姑娘更是叫府上大夫人窘迫难做人。 可如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