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嚼咽。 那粉唇上沾了些许浓稠的杏仁羹,珑月伸出粉舌将其一点点舔舐干。 她长而密的睫毛眨了眨,问她的兄长:“会怎么责罚她们?能罚她们跟我一样跪一日,不能用冰块,渴了也不给喝水吗?” 郗珣抚着她两腮的软肉捏了捏,眼神多了几分幽深。 不想叫她知晓旁的,只沙哑道:“别管她们,自有专门的人惩罚她们。” 一群为虎作伥的东西罢了。 珑月上回听到兄长的这句话,好像还是被昌宁县主欺负的时候。 后来她也再没见过昌宁县主,昌宁县主禁足日期到了后,也极少在京中走动。 是以珑月早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物。 但如今她还记得那三个叫她恨得牙痒痒晚上都做噩梦的嬷嬷,她担忧的又往嘴里塞了一勺杏仁羹,来不及吞咽干净就着急扭头去看窗外的雨水。 “这雨真是讨厌,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停?” 郗珣拿去小姑娘手里的碗,不叫她再吃下去。 面对小姑娘懵懂的眸子,他道:“珑月吃的够多了,小心积食。” 珑月摸了摸确实吃的有几分圆滚滚的肚子,“哦”了声。 兄长怜爱地轻抚着妹妹的后颈,给她擦拭着唇,像是顺猫儿一般将小姑娘抚摸的舒舒服服,简直下一刻就要在这饭桌旁睡着了去。 她长而卷密的睫毛覆盖下来,盖在眼窝上。 郗珣有几分失神。 他喜极了这场雨。 屋檐外雨声窸窸窣窣,屋内只他二人。 下雨天小孩儿哪儿也去不了玩不了,便只能这般留在自己身边。 他哄着这只喜欢睡懒觉的小孩儿。等过去十年二十年...... 郗珣思绪深了,忽然珑月一下子直起了身子,“阿兄,雨停了!” 珑月恍惚间瞥见兄长失落的眸光,只以为他是不想带自己出门。 当即着急嚷嚷,“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带我出府买鸟儿去的!” “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为兄何时说话不算话?”郗珣反驳。 “许多次!”小孩儿掰着手指开始一副算账架势。 “上上回答应给我梳头陪我到我睡醒,结果把我哄睡着了你就跑了!” “还有上回,你明明说给我擦腿结果故意把我腿给捏疼了......” “珑月,别说了!” “你又骂我!阿兄你太坏了,你干的坏事还不准我说!” 长汲这两日为了这兄妹二人间的事心忧不已,眼下都愁出了一片青黑。 起初主子当着他的面还忌讳的深,一副光风霁月的好兄长模样。 他半分不知主子是从何时起对着姑娘生出的那份心思。 后来,后面主子许是知晓自己看出来了,便没避讳着自己。 长汲听着屋内兄妹二人断断续续的话语,主子偶尔传来呵斥、气急败坏的声音,偶尔也传来低笑。 他忽的想开了些。 姑娘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说句以下犯上的话,自己早心底将她当亲闺女。 那般单纯的性子,嫁谁他能安心? 作者有话说: 长汲:我一个太监,想不开又能怎么办?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