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这番阵仗受了惊吓双眸圆瞪,粉唇晶莹。 身姿婀娜,轻拢纱衣,胸前鼓鼓囊囊如今随着这场忽如其来的惊吓高低起伏,乌发流云,发间浅落着一片红粉花瓣。 郗珣用一种珑月看不懂的眼神看着珑月,似乎有怔忪,有湍急,却又淡淡的像流云拂月,不带一丝涟漪。 他眼睫低垂,神情克制,下颌绷起。 珑月生平头一回见到如此严肃模样的兄长,她见到兄长湿了半边的衣衫,衣衫底下是一块块欺负的肌肉线条,延绵下去...... 她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哆嗦起来:“阿、阿兄,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撞到了茶水......” 珑月将自己的帕子从袖兜中掏出来,安慰起心情不好的兄长来:“拿帕子擦干就好......” 郗珣掩下晦暗的眼眸,伸出大掌攥着她捏帕子的柔软掌骨,嗓音克制而又严肃,将她连人带帕子往屋外推:“出去!” 珑月又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听闻他醉酒,担忧他身子不舒服,好心好意送糕点来给兄长。 见他睡着了怎么也喊不起,便打算喂给他吃,像她这般好的妹妹简直打着灯笼也难找,结果竟是这般,好心办了坏事! 被人又不分对错的骂了一通! 小姑娘裙摆上也沾了茶水,屋外夕阳撒上她泛着绒毛的粉嫩脸颊和细颈,她浑身孤零零的,有种单薄无依的脆弱。 她裙子也湿哒哒的,她又说什么了?! 就兄长一个大男人总是这么小气!珑月心中憋着气和无尽的委屈,嗓音像是一只凶残的小老虎,“明明是你自己撞到了茶水!把我裙子也弄湿了!” 郗珣将她的帕子当着她的面丢回给她:“拿着你的帕子出去!” “日后都不要再来!” “我出去就出去!你这个坏兄长,日后我才不会再来你房里呐!”珑月气冲冲的朝他吼,偏偏奶呼呼的糯软腔调,红粉的唇瓣,倒显出几分无端的娇憨来。 郗珣眸光挪开不去看她,只觉得胸口处一片冰凉。 衣裳冰凉,更衬的他身子发热,他没来由的生出一丝荒谬、恐慌的情绪来,他自己都不明所以。 他心中仿佛关押着一只猛兽,如今他理智叫嚣着,叫珑月离他远一点、更远一点—— 等用力关门的声音传来,他才缓缓睁眸,下床,修长苍白的指拧着凉水中浸湿的棉巾,吸透冰凉的水棉巾被他展开,用来覆面。 他将面上那股触感压下去,反复不知几次,等再次睁眼,眼中再无杂色。 郗珣嗓音清冷,头一次发起了怒火,沉着脸问起院中所有侍卫:“谁放郡主来的?” 门外的侍卫一个个从院门边探出头来,一个个苍白着脸:“王爷......郡主、郡主她自己闯进来的......” 此时的长汲才晒好了书,匆匆赶了回来,便见到主子发落下人的这一幕,一问原因登时也有些莫名其妙。 这对兄妹二人感情自来便好,在天水时这对兄妹二人还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虽然那时候姑娘年岁还小,不当什么事儿。 可今日姑娘也没做什么错事啊,长汲方才是亲眼瞧见姑娘给主子送糕点来的,送糕点而已,哪家的妹妹没干过这事? 这又是出了什么差错? 饶是满院子的奴婢们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王爷今日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旁人想不明白,珑月更加想不明白。 她跑回自己的院子,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兄长为何忽的变得如此凶狠! 方才那副模样,活像自己是登徒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