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侯府可没这问题, 收丫鬟做养女,绝对?是抬举。 玛瑙看?向程丹若,有些激动,但并未出声。 程丹若笑了笑,微微颔首。 玛瑙眼?圈一红,当即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头:“多谢夫人恩典。” “起?来吧。”程丹若打发她,“去厨房看?看?酥酪好了没有。” “是。”玛瑙擦擦眼?角,退出去干活。 程丹若看?向谢玄英:“今天心情好?” 他可很少和丫鬟说?话,像今天这样的闲聊打趣,虽有给张鹤面子的意思,但确实少见。 “送走他们,心里松快不少。”谢玄英吐出口气,拿起?她的手?按在肩上,“僵了一天,酸得很,替我捏捏。” 吃豆腐谁都爱干。 程丹若顺着他的肩颈,放肆地摸了两把。 谢玄英一本正经:“嗯,好多了。” “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疼?”她故意问。 他认真想想:“站了一天,腿疼。” 程丹若把手?放在了他大腿上。 很结实。 腿真长。 帘子晃了一晃。 程丹若遗憾地收了回来:“进?来吧。” 玛瑙端着两碗酥酪进?来了,低头垂眼?,放下就撤。 “吃了吧。”程丹若把桂花蜜的递给他,“多吃牛乳,好长骨头。” “两个月了,我早就好了,偏你操心。”他抱怨着,却老老实实地吃了起?来。 程丹若吃红糖的那碗:“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要三个月。” 淋满桂花蜜的酥酪香甜醇厚,其实味道不差,谢玄英很快吃完一小碗:“我真好全了,不信你自己摸。” “反正得吃。”程丹若铁面无私。 他只好问:“你药吃过没有?” “吃了。” 程丹若吃了近两个月的滋阴润肺的药,如今咳嗽好得七七八八,又重新吃起?了调理七情的汤药。 她自嘲:“都成药罐子了。” “怕什么,我陪你。”他放下勺子,“好了,漱口吧。” 后面那句话是对?外头丫鬟说?的。 两人漱口刷牙,各咬一半的香茶饼,嚼碎去味。 聊天地点改到床帐中,只余一盏小小的莲花烛灯,暖意照亮方寸之地。 程丹若穿着寝衣,歪在大靠枕上和他说?话:“过两天,你该去寨堡了吧?” “嗯,想趁着雨季前去了。”谢玄英把玩她的发梢,“最多半月就回。” 程丹若却道:“既然?你出去,那我也想去趟安顺。” “怎么了?”他奇怪。 程丹若道:“去看?看?驿道的情形,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把驿站承包出去,尽量多开些。” 夏天山里不冷不热,正是好季节,适合干活,百姓也从农耕中腾出一两只手?,打点零工挣钱。 谢玄英问:“怎么承包?” “以后住店不要钱。”她道,“其他都要钱。” 驿站通常是由官府承建的,但凡大小官员住宿,都可以白?吃白?喝,财政由当地政府负责。 要都是公务出行,倒也罢了,可时至今日,拿着驿符(一种信物)住店的人可太多了。很多都是公务员的家属,甚至可以送礼,类似于?后世的大闸蟹券。 这财政支出谁吃得消啊?? 所以,她修的路不收过路费,但要搞服务站,靠衍生服务收钱。 当然?了,能不能真赚到钱,还要看?药材生意能不能做起?来。有了支柱产业,路一定能派上用场。 谢玄英听明?白?了:“也成。” 他提醒道,“别的好说?,驿丞还是要官府派任。” “修完再说?。”程丹若道,“先野蛮发展一两年。” 亏得贵州山高皇帝远,要是在富庶之地,闻到点血腥味,苍蝇就少不了。倒是这里汉夷杂居,大家还抱团一点,不敢太过分。 谢玄英问:“去多久?” “我也半个月吧。”她假作不经意,“先试个两三家。” “嗯。”他已无心说?事,“睡了吧。” 程丹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