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继承权,太监的义子就是这么接收财产的。 不过,义女也好,养女也罢,无论?哪一种都有好的,都有不好的。清朝皇帝养女一样封公主,太监义女也多有磋磨之人。 干儿子、干女儿的待遇,取决于收养者?的品性?,以?及是否被宗族承认。 晏鸿之欲收程丹若为义女,自?然不是写入族谱的那种,不过是给一个礼法上的身份,维护她的名誉罢了?。 谢玄英一想,这也未尝不可:“如此?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再想想,今日?之事,怕是上下都知道了?,与其叫底下的人当?谈资,不如尽快落实身份,以?免夜长梦多,便亲自?邀程丹若过来。 晏鸿之和气道:“程姑娘,昔年天心寺,多亏你援手,此?次又安顿上下,辛劳颇多。” 程丹若忙说:“老先生言重了?,这不算什么,换做旁人亦会如此?。” 她不居功自?傲,无疑更讨人喜欢。晏鸿之真心实意地说:“你我也算有缘,可巧老朽膝下只有二子,不曾有个女孩儿,倒叫我与夫人时常惋惜。” 程丹若听出话音,疑惑顿生。 “我夫人病痛缠身,此?生怕再无弄瓦之喜。”晏鸿之此?话倒也非托词,确实深感?惋惜,“你若不介意老朽年迈,便认我做个义父如何?” 预测成?真,程丹若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尽心尽力,一半是医生救死扶伤的使命感?,一半确有功利的目的,希望能够交好他们,为将来铺路。 可她想象中?的感?激,是给钱,是提拔,是帮她落户。 不是当?她爸爸。 不过,联想到今日?的乌龙,程丹若多少有些明悟,说道:“老先生厚爱,本不该辞,只是我出身微寒,才疏学浅,怕是有负老先生的期望。” 这是惯例的谦辞,无人当?真。她顿了?顿,又道:“再者?,清者?自?清,我自?问从?未做过违心之事,何必理会他人捕风捉影的臆想?” 晏鸿之不由讶然,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 程丹若脸上没有诚惶诚恐的惊喜,也非矜持的谦辞,而是货真价实的困惑。她的拒绝发自?肺腑,毫无矫饰。 这……他抚须沉吟,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总不能逼人家当?自?己?女儿吧? “咳。”谢玄英突然开口,“天色已晚,老师久病未愈,应当?早些歇息。” 台阶一给,程丹若和晏鸿之非常配合地演下去。 “谢公子说的是,老先生早些安寝为好。” “三郎,送一送程姑娘。” 两个年轻人挪步到外?面说话。 晏鸿之一边脱鞋泡脚,一边竖起耳朵听。 谢玄英先说明了?接下来的路线,说要去金陵再北上。 程丹若应:“知道了?,多谢告知。” 谢玄英这才说,接下来一段时日?她都要与他们师生一道,时间太长,恐为人说闲话,于她名声有碍。 所以?,现下有三个法子:将她暂时托付于师兄林新,他携夫人上任,方便照顾女眷,等到时机合适,再送她进京;抑或是送她返回松江,等到陈家回京述职,再去陈府接她。 第三个办法,他没说,显然就是义女的名分。 程丹若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