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这是房事过度,加上心火旺盛,夜里许是还受了凉风吧?种种因素相加,才导致烧起高热。待我开了药方你们熬煮之后给她服下,两三天之后,自会好转。” 听到“房事过度”那几个字,王妈微蹙起眉,她小心觑了眼薄政业冷着的脸,暗啐道:大帅也真是的,竟不懂得怜香惜玉,把人给折腾出这副模样。 “好,你开药吧。”薄政业摘下军帽,坐在淼淼床侧,手背贴着淼淼额头,感受到小姑娘高灼的体温,他抿了抿唇,望向王妈,“这几天就先辛苦王妈你了,照顾好她。我会尽快派人找到合适的丫鬟,到时候就由那丫鬟来照顾淼淼。” “哎,好,不辛苦不辛苦。” 迟疑片刻后,薄政业俯首亲了下淼淼额头,男人带着愧疚的低语传入淼淼耳里,“快点好起来,淼淼。” 烧昏了头的淼淼只觉耳朵突然痒得紧,她扭过头,小手猛地挥过去,恰打中了薄政业的脸。 王妈看到这一幕心都悬了起来,好在,大帅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多看了淼淼几眼,确认她意识仍不清醒后,才起身戴回军帽。男人事忙,为了淼淼推去了这个上午的事务,眼下必须得走,走前,倒是多嘱咐了王妈几句,比如什么给淼淼买些首饰,又报了淼淼的三围让王妈去挑些时新的款式给她穿.....最后,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终于离去,抬步跨出了房门。 男人一走,王妈便跟着大夫出门去拿药,等她拿了药又煮好上楼时,淼淼正好醒来,唤她,“王妈。” “哎,淼淼,来,快把药喝了,早点喝药身子早些康复。” 淼淼接过药碗,鼻子轻嗅,而后皱起小脸掐住鼻子一口饮尽,喝完,她把碗递给王妈,人靠在床栏上,整个人还是蔫巴巴的毫无气色。 王妈把淼淼的手握住,塞了颗糖在淼淼掌心,见淼淼看来,她忙笑花了眼,“你王妈体贴吧?就知道你们小姑娘怕苦,早早准备了糖。” 淼淼接了糖含在嘴中,冲王妈乖乖一笑,王妈看得心软了一截,摸了摸淼淼脑袋难得嘀咕了一句薄政业坏话,“大帅也真是,居然舍得这么折腾我们淼淼。” 淼淼不想听到有关这个男人的话,于是垂下眼眸,手也无声攥紧了。王妈知道小姑娘是怨上了,不过她也觉得大帅合该遭这股怨,于是没有多嘴地哄淼淼放宽些心。 将被褥给淼淼掖好,王妈说,“睡吧孩子,再睡会儿,醒来,王妈有惊喜给你看。” 淼淼于是复又躺好,清澈的眼珠子里流露出一丝对王妈的眷恋,一来二回的,惹得王妈真有种把淼淼当女儿的冲动。 不过,淼淼是大帅的女人,是府中姨娘,也是她的主子,妇人在心中暗暗打消自己不该起的妄念,随后,待淼淼闭上眼呼吸平稳渐渐入睡时,转身出了房门。 * 薄年放学归家,见府上人员攒动,偏一个个轻手轻脚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他直觉古怪,往内瞅了眼,便见这些人搬进搬出的不是衣服就是首饰,全是年轻女子喜爱之物。 少年仰靠在沙发上,下巴轻抬点了点那些人搬运的箱子,问王妈,“怎么,王妈,您这是得了父亲的赏给女儿攒嫁妆呢?” “诶唷少爷您别打趣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来的女儿,也就一个糟心的儿子。”王妈走到薄年跟前,小声给他解释事情来龙去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