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少年全身血淋淋的样子。 满眼冷漠骇人道:“所有背叛我的,想要杀死我的,只会通通死在我手里。” 李礼从记忆中回神,狂咽了一口唾沫。 “然后呢?”齐褚刮试了剑锋,抬眸欣赏着他濒临死亡流露出的求生欲,“陆时升出卖我,选择齐玹,是为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他语气已经低到了极点。 李礼只能战战兢兢的接着说下去,“他们想要把罪名扣在殿下头上,他们想要殿下死!” “我全部都说了,求求你,放过我……”,李礼疯狂头疯狂抢地,他已经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 “央求我,可是怎么办呢,你说的并没有让我高兴”,齐褚冷眸抬起,“所以你还是得死。” 李礼只来得及看见到了眼前的锋芒,下一刻脸上一热的触感传来,他直直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乌铮”,齐褚喊道。 乌铮仍由那滩血淌过脚边,在原地听命。 齐褚摊开了手,轻嗅了自己袖间,随后皱眉,“半柱香内,去找身与此一模一样的衣服来。” * 趁着换曲乐的时候,四周忽然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听说刚才北边有处废院子着火了,往那边走的李大人也不见喽,怕是凶多吉少。” “我家丫鬟刚才来给我讲的,说是人已经找到了,早就烧成了一块黑炭。” “啊这么惨……” 许念杵着头听她们说了一会,看到时候也不早了,便趁着大家不注意,对康依招招手,贴近她耳边小声问:“马车准备好了吗?” “按照小姐的吩咐,都准备好了。” 她早与贺嘉约定早些回家,贺嘉刚才就离了席,许念借着吹风的由头,也悄然离开了。 刚走过石桥,就看见了站在对面等待的身影。 “念念”,池言寓抬头看见她很欣喜,连忙走了过来,“本是想要邀你好好说说话的,谁想今日宾客太多,实在没抽出时间。” 许念止住了脚步,想要换条路,“贺嘉既然不在这里,待会就劳烦言寓告知她一声,家规森严,阿父不准我晚归,便是暂先回去了。” 池言寓有些挫败,但还是打起精神,跟上她的脚步,“贺嘉妹妹已经知道了,念念,这里距离回城还有一段路,爹让我来送送你”。 “言寓,你不要跟着我了”,许念无奈道,“我带了这么多侍卫,我可以自己回去。” …… 而此时,太子也恍然大悟道:“所以皇兄,你早在路上安排好了刺客,到时再让池家公子英雄救美,孤男寡女荒郊野岭待上一晚,到时一切水到渠成?” 他不解道:“下药岂不是来得更快些?” “人在了,心不在有何用。走投无路,性命垂危时伸出的那只手,才会让人记很久”。 想到这里,齐玹已经开始期待了,“即使没有情谊,今夜之后,那也能让她从此后尽为我所用。” 太子在原地微顿了顿,觉得后背发凉得紧,这个黑心肝,不仅要算计人家人,还有算计人家的心。 什么坏事都以他的名义做,结果你自己倒是两袖清雅不沾半点污浊。 想到这里,他眼中露出个奸邪的笑来,是你自己要这么麻烦的,可就别怪我浑水摸鱼了。 到嘴的美人,岂有拱手相让之说。 这时外面忽然急匆匆跑来一个宦守,神色紧张道:“殿下,大事不好了,户部的李侍郎死了!” * 路上,许念悄悄掀开帘子,却见池言寓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跟在车后。 齐褚跟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眼神莫名变得冰冷,“小姐,只要你一句话,陆知马上就能让他从小姐眼前消失。” 许念莫名看了他一眼,没应他的话,只是问,“你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好?” 往常他从不会说这般危险又模糊的话。 “小姐是舍不得吗?”齐褚抬眸看向她。 深邃眉眼望人的时候,总有一种让人沉进去的错觉。 今天一点都不乖,许念想,就是心情不好还不承认。 “谈什么舍不舍得”,许念合上了帘子说话,“我们不管他了,他要跟就跟吧”。 齐褚刚侧回眸,忽然凝神,风吹草动中,好像夹杂着什么的异样声响。 下一刻,马车便是被逼停了。 利箭破空而来时,蛰伏许久的黑衣人也显出踪迹。 康依迅速上前挡住,但是弓箭始终不绝,池言寓也别吓了一大跳,不明白为何出现了这样的局面。 池言寓:“你们是何人,前面就是堰都城内,你们在此作乱,是不想活命了吗?” 黑衣人却不管不顾的向马车袭来,受惊的马发疯一般冲开人群,带着车厢直向着与城内相反的方向跑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根本来不及阻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