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了,逃了,女儿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此行便是要重返粟阳,我再信他最后一次。若是这次还是铁证如山,我便会亲自击杀他人头回堰都复命!” 这一去,再回来,便是府中家破人亡入狱之像。 许念不是个迟钝的人,前世没能想到其中的关联,大抵是他们都以为她还在小,说这些的话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避开她。 她只能通过只言片语听个大概,可如今再仔细回想,若是说能让有心人栽赃陷害利用的,只有粟阳城案。 当年阿姐虽是力挽狂澜的出现,却也不乏有不安好心之人揣测,说阿姐既为陆时升的副将,说不定也早就被策反了,力救粟阳不过是他们合谋演出的一桩戏,目的就是向大魏安排奸细。 谣言最后被阿姐的战功给平息,但并不是消失。 两次的叛乱都跟她家有关系,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在一起。 齐褚一侧眸,就发现许念正掀开帘子朝他看来。 许念稍有犹豫,齐褚问她:“小姐可是渴了?” 她摇摇头,道:“陆知,我有事想要问你。” “你认识陆时升吗?” 她当初乍听到他说名字的时候,也有过怀疑,她在堰都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姓了。 陆时升叛反之后潜逃,可堰都陆府却逃不了。 他的所行换来的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五年前,但凡与他家扯上关系的,最终都得不到善果。 但在前世里,她从未见过虞王与陆家人有任何的关联。 反倒是齐褚,上位的第一年,便是把粟阳当年所有的幸存者全部找出。 刑场之上,血溅石阶,蜿蜒不绝。 响彻不绝的痛苦哀嚎声是许念这辈子听过最毛骨悚然的声音。 可齐褚却只是淡漠的注视着,他不许她闭眼,非要让她亲眼看着那些无辜之人一个个死去。 滚动的头颅和脏污的血好像没有尽头。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出来的,齐褚却始终面上带笑。 “好看吗?他们这么想活,可孤偏偏就是要他们死”。 冰冷的话无时不在刺着她紧绷的神经,许念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转回头,忽然贴近她。 用着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声音暧昧:“虞王的下场如何,就看虞王妃如何选了?” 她永远记得齐褚当时的眼神,邪恶又凶狠,玩弄掌控着别人的生死,于他而言,是最有趣味的事情了。 许念打起精神,见他没有立刻回话,又执拗的重复了一遍:“你的名字和陆时升有关系吗?” 齐褚看了她一瞬,随后摇头,“我不认识小姐口中的这个人。” 他目光坦诚,不似有假。 许念还是警惕道:“那为何我问你第一遍时你不作答?” “我只是在想,那场大乱已经发生了五年,小姐此时却又突然问我,是在怀疑我与其中有关联?” 他此时的眼神有些犀利,许念没由来的有些不自在,但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往常乖顺的模样。 齐褚问:“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让小姐对我产生这样的误会?” 他总是不好好答话,虽是态度端正,却又轻飘飘的把问题又抛回了许念这边。 实在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