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芩的身子已经没大碍了,就是魂魄一度出窍,所以还有些不太稳固,用上几天安神香应该就没事了。 “燕飞,你真好!”路芩如获至宝地捧着锦囊,歪着小脸往顾燕飞的肩头靠去,灿然一笑,就像是一只蹭着主人的小猫似的。 盯着路芩瘦了一圈的小脸,韦娇娘也觉得心疼,咬牙道:“华家真是可恨!你们知不知道华家后来怎么样了?” 顾燕飞摇了摇头,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关注过华家人。 路芩当然是知道的,一手摩挲着锦囊,撇撇嘴道:“华熙和华照兄弟俩都死了,华家夫妇俩被送去京兆府大牢,听说华大夫人因为两个儿子的死变得疯疯癫癫的,一直嘀咕着说,这都是报应。” “华家的案子传开后,还有几户人家一状告到了京兆府,都是家里近几十年内与华家配过阴婚的人家,他们说华老太爷死了,也可以由华大老爷父债子偿,以命偿命。” “我爹说,这桩案子不好判,本来案子都是涉及十几年前,甚至是四十几年前,时间久远,涉案的人也都死了,没凭没据没人证,而且也没先例可循。那些苦主是可怜,不过,要是祖先的罪过都要后世子孙来承担怕是也不妥,估计京兆府、大理寺那边还有的吵……” 她们正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右前方传来一阵娇娇的喊声:“曾妹妹,蝴蝶要飞走了!” “我来我来。”身着大红曲裾的曾姑娘步伐摇曳地小跑了过来,手里的团扇朝半空中飞舞的彩蝶扇去,身姿婀娜。 “曾姑娘,小心撞到人。”另一个穿着粉色曲裾的姑娘她们追在后方,提醒了一句。 曾姑娘便朝顾燕飞、韦娇娘她们看去,以手掩唇,斯文一笑。 “咦?这不是顾二姑娘吗?好些日子不见。” 曾姑娘捏了捏手里那柄绣着蝴蝶的团扇,那斑斑点点的湘妃竹扇柄衬得她手指白皙纤长。 她在笑,深褐色的眼珠里却毫无笑意,甚至还带着敌意。 虽然她们此前在猎场以及鹣鲽宴见过两次,但都算不欢而散,本来也没什么交情。 她身旁穿蓝色曲裾的唐姑娘接口道:“顾二姑娘,韦九姑娘,路三姑娘,你们怎么在这儿,不过去和大伙儿一块儿玩吗?” 韦娇娘掀了下眼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她们好端端地在这里说话,却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断,这些世家女真是不会看眼色。 “关你们屁事!”韦娇娘不开心就不会给别人好脸色看,直接甩了脸子,用词极为粗鲁。 “韦娇娘!”曾姑娘怒声道。 世家素来讲究礼仪规矩、仪态言行,她们还从来不曾听过这么粗俗的话,一时语结,三张妆容得体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窘又怒。 见状,韦娇娘心里痛快了,唇角愉快地弯了起来,“该上哪儿就上哪儿去,管别人的闲事作甚?” “有时间对别人指手画脚,不如多操心自己的事!” “……”曾姑娘将那湘妃竹的扇柄捏得更紧了,眼神阴晴不定。 须臾,她的目光慢慢地从韦娇娘移向了路芩,温温柔柔地笑了,体贴地问候道:“路三姑娘,听说你前阵子病了,现在可是好多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路芩就客套地答道:“多谢关心,我没事了。” 曾姑娘抿唇浅笑,又道:“路三姑娘,你病体初愈,还是要多休息,别累着了。” “我会注意的……”路芩干巴巴地说道,藏在袖子里的胳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玩了一轮木射的樊慕双又回来了,恰好听到了这番对话,惊讶地与韦娇娘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些个世家女平日里说话都是绵里藏针,阴阳怪气,今天这曾雅怎么转了性子,会说人话了?! 曾雅笑容未改,上下打量着路芩,赞道:“你这身衣裳是金氏绣坊的手艺吧,她家绣得牡丹果然是一绝,只是这衣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