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一左一右地把人钳制住了,动作粗鲁。 “大哥……”顾潇是真的怕了,两腿战战地对着顾渊投以哀求的眼神,希望他能给自己求个情。 顾渊从来不是以德报怨之人,只当没看懂顾潇求救的眼神,对着梧桐吩咐道:“替我送何指挥使出去。” 一众锦衣卫气势汹汹地来,又气势汹汹地走了。 假山附近一下子空旷了不少。 樊北然皱了皱眉,望着顾潇几乎被人架起来的背影,道:“阿渊,你这堂弟到底在干什么?” “顾潇这个人一向胆小如鼠,”路似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对着顾渊道,“居然敢独自跑去北镇抚司,举报你窝藏庾家余孽,其中必有猫腻。” 其他人也是心有戚戚焉,皱起了眉头。 岳浚想起顾潇今早在府外与他套近乎的事,面色一正,沉声道:“顾潇在下密室前分明很笃定人就藏在里面……” 众人齐齐朝假山洞里的那间密室望去,百思不得其解。 费六公子接口道:“阿渊,你最好小心点,顾潇搞这么一出十有八九是你二叔指使的,不知道他们父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估计还有后招呢。” 几只飞鸟擦过上方的枝叶,密密匝匝的枝叶在上方轻轻摇曳。 顾渊眸光闪了闪,一言不发。 好一会儿,他才拍了拍路似的肩膀,言辞简洁地说道:“我心里有数了。” 他刚刚突然想到,应该是妹妹吧? 不露声色地化解了这个局。 顾渊仰首看着碧空中展翅翱翔的黑燕,弯唇一笑,眉目柔和。 “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闷骚?”路似笑呵呵地用肩膀撞了下顾渊。 顾渊的唇角又翘得更高了一点,转身往水阁方向走,只丢下一句:“走,我们继续喝酒去!” 身姿挺拔的青年留下一道意气风发的背影。 后方的路似、樊北然等人望着他的背影,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等他们今天回去后,必须得找家里的长辈、兄长、姻亲什么的打听一下,可不能让顾渊再无缘无故被人欺负了。 顾渊等了九年,才等到一个为他父亲平反的机会。 他们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哪怕顾渊从来没有说话,他们也都知道顾渊这些年是为了什么在努力,他从军,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以性命去博一份军功,全都是为了一个目标。 而如今他终于看到了希望。 他们哪怕是帮不上太大的忙,但也好歹希望能帮助顾渊扫平那些碍眼碍事的荆棘。 “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路似大步地朝顾渊的方向追去,“别为了那些个阴险小人坏了大家的雅兴。” 说说笑笑间,公子哥们又簇拥着顾渊往水阁方向走。 气氛又恢复到之前的热闹,水过无痕。 樊北然笑嘻嘻地与顾渊勾肩搭背道:“阿渊,这梨花白、竹叶青喝起来不过瘾,你这里有二锅头吗?” “没的话,我使人出去买!” 二锅头是烈酒,樊北然一开口,立即引来一阵热烈的附议,根本没人在意顾渊的意见。 一盏茶后,十坛二锅头被送到了水阁中,等这些酒坛子全都喝空,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那些公子们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