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颜料那般,用刷子沾着一点点涂抹的。 他就这么老实的坐在床边,任由唐宁在他的胸口落笔。 唐嘉乐的脑子蒙着一层白雾,只混沌的想起,不久之前说的豢养唐宁一个“暑假”的约定,如今夏天又要过去了吗? 明明唐宁的事业向好,他们也未曾像六年前有过一期一会的约定,可是唐嘉乐就是莫名地感到患得患失。 可能因为他确实自私的期待过,永远把唐宁藏在自己怀里。而唐宁扬帆起航,他又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能勉强追上她的步伐。 可是前阵子主管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他还硬气的说可以找别人接替自己的位置。 如果就这么回国,大概又要从基层做起吧?也不知道手上的客户资源能不能带回国内…… “唐嘉乐,问你话呢。” 唐宁气恼地掐了他一下,唐嘉乐才回神。 “啊?” “我问你有多少钱。” 唐嘉乐的头嗡的一响,一种强烈的耻辱感逼得他哽住了喉咙。原来凌迟现在才开始啊。他自嘲地想。 唐宁以为他没听懂,解释道:“就是那些银行卡。” “……六百多吧。” 他还有一部分钱投在股市和基金里,七七八八加起来应该更多,但越是确切的数字,越让他在唐宁面前捉襟见肘。 唐宁那叁十多幅画的价值,就已经是他这些年收入的许多倍了。 “唔,还存了蛮多啊。”唐宁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抬了抬下巴命令,“浴巾拿掉。” 赤裸并未让唐嘉乐感到羞耻,反倒是唐宁不经意的评价让他抬不起头。 他目光下落,这才发现唐宁竟然在他小腹上画了……一朵花?原本他以为是更艺术的创作,却不想画得像是儿童简笔画。 “怎么了?”唐宁见他怔愣,问道,“看出画的是什么吗?” “……莲花?” 唐宁“啊?”了一声,纠正道:“是火把啊。” 唐嘉乐努力辨认,菱形似的“花瓣”确实也像是火苗。 “‘把’呢?” 他问完,唐宁意料中的一笑。 “这不是吗?” 她说着用笔杆顺着他的小腹下滑,游走过耻毛丛林,来到蛰伏的地龙。以另一头圆润的顶端,从根部沿着凸起的经脉缓慢地下沉,直到顶端在挑逗下轻易的抬头,向她手中的指挥棒致意。 唐嘉乐的脸色炸红,不确定地抬眼看向唐宁。 这是在跟他……调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