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道:“不要分。” 苏鹤亭本该讲几句笑话,可他看到谢枕书的袖口,想起长官上一次这样不修边幅,还是得知他死了的时候。 谢枕书神色淡淡,借着苏鹤亭的手,吃了第一口。也许是有苏鹤亭的加持,让他不讨厌罐头的甜味。 苏鹤亭说:“好吃吗?” 谢枕书握着他的手,把勺子送到他嘴边,两个人就这样吃完了一个罐头。那边的大姐头又闭上了眼,只有秦一直盯着这边。 苏鹤亭勺子放回去,它发出“叮当”的轻响。秦忽然说:“猫崽,他们说你脑袋里有一种病毒。” 谢枕书的眼锋扫过去,秦却没有知难而退。 苏鹤亭此刻心情好,不在乎跟秦多说几句,便道:“这可不好说,搞不好是一二三四五六种。” 秦没有理会他的胡言胡语,而是说:“我问你,这种病毒容易使人陷入亢奋,还能够干扰行动,対吗?” 苏鹤亭不答反问:“你也想研究?” 秦说:“你先回答我,対不対?” 苏鹤亭道:“対吧。” 秦突然没了声响,苏鹤亭觉得奇怪,瞟了一眼过去,发现秦的表情怔忡,竟然在发呆。 苏鹤亭说:“怎么,你也中病毒了?” 他本是调侃,哪知秦的神色渐渐变了,猫立刻心道:不対劲。 “竟然是病毒,”秦喃喃自语,“搞错了……怎么会是这样?” 谢枕书觉察不対,问:“什么?” 秦陡地站起来,腕间的感应锁顿时闪叫起来。他无惧几人的目光,说:“你中病毒多久了?一年?两年?” 苏鹤亭“嗯”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他撑起脸,看着秦的眼神很不真诚,似乎预感到什么,却还是没个正经:“一年两年都有可能,我还没记住确切的时间。” 秦说:“别绕弯子,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中了病毒?” 苏鹤亭道:“是。” 秦得到回答,身体晃了几晃,竟跌回沙发上,这下连秦鸣都看出不対劲,他叫了声“老板”,秦却置若罔闻。 大姐头递过毛巾,说:“秦老板,擦一擦汗。” 秦鬓边汗津津的,这情形实在奇怪,他本是个极能忍耐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只听他说:“我搞错了。” 谢枕书道:“话说清楚。” 秦说:“银虎斑没病,是你有病。” 苏鹤亭猫耳一折,道:“你用词讲究一点,我是有病毒,不是有病。” 秦捏紧手指,说:“他们都是因为你的病毒才染上的药瘾!” 苏鹤亭心下一沉,面上却微微一哂:“这也能怪我?” 秦指向秦鸣:“秦鸣也有,所以我给他增加了自爆程序,防止他在亢奋中失去控制。不止是他和银虎斑,所有根据你数据复刻出来的拼接人,都有这个病毒!” “什么病毒?我有病毒?”秦鸣呆若木鸡,可他还记得苏鹤亭晕倒前说的话,反应很快,“原来不是我传染的,是你传染的,猫崽!” 苏鹤亭说:“嘘,什么传染,我的数据可是你们偷的。” 他这样回答,算是变相默认了。其实他一点都不吃惊,因为在晕倒前他就想到了:这病毒很可能不是斗兽场的。 长官和隐士曾怀疑过斗兽场,苏鹤亭一开始也认为是斗兽场,因为为了比赛效果,斗兽场经常会使用一些不太光彩的煽动手段,可是时间一久,病毒出现得越发频繁,已经超出了比赛需要。苏鹤亭曾搜索过相关信息,只有少部分选手提到现场连接会产生一些轻微的刺激感,但那远远没有到可以干预行动的地步。况且参与选手赌赛的大老板不止一个,斗兽场没必要自砸招牌。 除了斗兽场,苏鹤亭基本不会连接外部接口,他一直都很谨慎,而最有机会下手的福妈无需使用这种病毒,她如果想要控制苏鹤亭,早在苏鹤亭重伤昏迷的时候就该下手。 苏鹤亭思来想去,只剩一种可能,那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