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妈抽他:“别狡辩!我还不知道你?打申王那场你就该认输!卫知新是谁?你又是谁?你真以为一场比赛能叫他意识到自己是个瘪三王八?我早跟你说过了,新世界的规则都是围着大老板转的!你看刑天敢对他们放个屁吗?刑天都不敢,你凭什么!” 苏鹤亭被福妈抽得痛,躲闪了几下,没提蝰蛇追杀自己的事情,而是说:“烦死了!你好凶!” 福妈吓唬他:“卫知新早晚把你抓走做实验!” 苏鹤亭说:“你果然不是我亲妈!” “想屁呢,我能生出你这样的小浑球?美得你,躺好!”福妈把仪器推回来,继续检查,“你最近跟武装组跑那么近干什么?” “他们有求于我,”苏鹤亭想了想,“你说人类解放大业和人造人实验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福妈嗤笑:“老娘用脚拇趾回答你,人造人实验。” 苏鹤亭不信:“你再答一遍?” 福妈烦起来:“人造人实验!生存地人都挤满了,还解放人类?解放了往哪儿放?你家?你看刑天这几年组织过几次像样的袭击?大爆炸以后,黑市就再也没进过新的幸存者,其他生存地也一样。” “不对,”苏鹤亭说,“人造人岂不是会让生存地变得更挤?” “卫达想得比你周全,”福妈冷哼,“他给人造人的定位是消耗品,一种专门为幸存者服务,可以随时投入战场的消耗品。他们不用太聪明,只要能听懂指令就行。他们还没有脑机接口,不怕主神系统会精神入侵。有了他们,刑天不仅能在新世界开拓疆土,还能不计代价地向主神系统开战。卫达的本意就是用他们淘汰掉拼接人。” 苏鹤亭想起肥遗,肥遗在比赛中疑似精神分裂般的表现让他印象深刻,还有肥遗那匪夷所思的虚化体,根本就不像是来打比赛的。 福妈观察着苏鹤亭的数据:“你少管这些事,不要参与大人物的决定。不论武装组让你干什么,你都最好保持清醒。刑天或许是幸存者的保护组织,但它对拼接人的态度就像对待新世界奴隶。认清自己是谁,别对他们抱有希望。”她目光下移,看着苏鹤亭,“天亮后走出这扇门,回你的筒子楼,不要再跟卫知新扯烂账,其他都交给我来解决。” 光圈已经到了苏鹤亭的脚底,他试着用改造眼。改造眼里还浮现着“x”字母,在顶部的镜子里很明显。苏鹤亭敷衍地“哦”,忽然抬手指了指镜子里的眼睛,问:“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我的改造眼里会有个‘x’?你的特殊爱好?” 福妈说:“你傻了?这是你当时自己要求的。” 苏鹤亭一愣:“我自己?” 他没记忆啊。 福妈的机械臂敲了敲工作台:“当时你躺在这里,麻醉还没有生效,我问你,你要不要在眼睛里留个印记,缅怀你被炸飞的眼珠。你虚弱得像根面条,向我比画了个‘x’。” 苏鹤亭狐疑地问:“真的?” 福妈说:“废话!我问了三遍,你都比画的‘x’!” 苏鹤亭将信将疑。 我干吗要比画“x”?这是什么缩写吗? * * * 隐士唾沫横飞,讲得正投入:“猫崽会跟尾巴打架,他管这叫敏捷训练,就在你们睡的阁楼上,一个人跟尾巴打得昏天黑地——” 地下室的门开了,隐士立刻收声。他姿态端庄,神情凝重,一副刚刚和谢枕书谈过人生哲学的表情。 苏鹤亭猫耳动了一下,警觉地问:“聊完了?” 隐士用力点头,转过去对谢枕书使眼色,嘴里说:“聊完了……就聊了些生活琐事。你们检查完了?没事吧?” 苏鹤亭看谢枕书神色自然,没什么特别的。他“嗯”了一下,说:“没事。” “我的小宝贝!”福妈挤开苏鹤亭,从地上抱起露露,像是好久没见,“怎么能躺在地上呢?妈妈还没给你铺毯子呢!走吧,妈妈带你吃早饭。” 苏鹤亭被挤得完全看不见了,他举高手:“我要吃华夫饼。” 福妈扭着身子:“你吃屁吧!” 隐士站起来:“妈妈,我来做早饭吧。” 苏鹤亭还在没感情波动地喊:“我要吃华夫饼——” 福妈忽略苏鹤亭,问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