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死攥着谢颖的衣袖,窝在她怀里。 久违的拥抱让她怀念,她等得心都碎了,却还要毅然决然地拒绝接听谢颖打来的电话,她是在无声地抵抗,抵抗谢颖对她的刻意忽视和疏离。 体温回升了,慢慢的僵硬的思维开始活跃,感官也运作了起来,她开始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究竟是哪儿不对劲了?这边仔细回顾,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小鼻子也敏捷地嗅来嗅去,贴到了谢颖温热的脖颈间。 终于,她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了。 谢颖身上有酒气,除了她熟悉的冷幽香外,还有陌生的香水味,甜腻轻浮的女香,只有贴着脖颈才能闻到,其余则不能。 张宝瑜如遭五雷轰顶,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毁灭性的打击里走出来,她咬着牙默默流泪,心里下了定论,以为谢颖是有了新欢,不喜欢她这个”旧爱”了。 怪不得,怪不得...... 那谢颖最近所有反常的举动都有了一个说法。 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内心被猜疑熬煮着,苦不堪言,就连咽喉都是苦涩的,艰难地吞咽着。 回到御湖,谢颖第一时间从房间里拿来了毛毯给张宝瑜盖上,从电视柜里翻出了医药箱,煮开水,冲感冒颗粒,热热地给她喂下去,驱寒。 这时候浴缸里的热水也放好了,叫她去泡热水澡,小人儿呆呆的也叫不动,谢颖怕她是冻坏了,急急推她进浴室,让她背对着自己给她脱下衣物,搂抱着将她放入水中。 纤白胴体每看一眼都是罪过,好在张宝瑜坐进浴池后只露出一段白皙的颈,热气弥漫,模糊了视线,消解了那点儿尴尬的不自在。 袖口拉高至手肘,谢颖蹲跪在浴缸边上,将毛巾打湿,拧得半干后摊开来往张宝瑜后颈上敷,浸到水下在她肩背、手臂上擦试着,然后再拧干来给表情木木的女孩擦脸。 她遮住那双让她心痛的空洞的眸子,捻着毛巾一角在她脸上轻轻擦着,掀开毛巾时,才发现那双黯淡的眼睛在流泪。 不吵也不闹,只是眼泪不断地从眼眶里流出来,滑过脸颊,滴落池水,溅起微不足道的水花。 张宝瑜白,天冷了穿着长衫就捂得更白了,牛奶般的肌肤似乎要和这白雾融为一体,分不清哪儿是肌肤,哪儿是朦胧的雾。 于是那双漆黑的眸子便在这模糊了边界的白色中尤为突出,就连线条都像是用画笔细细勾勒出来的,深刻到仿佛是烧得通红的铁块在心中烫上的烙印,刻骨铭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