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清瘦少年显然情绪有些激动。 “哈、哈……?”他睁大眼死死盯着面前穿着警服的年轻男人,皮肤是病恹恹的白,双手被手铐绑住,嘴角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咧开。 “我哥被东城区的人打死,凶手只判了……十五天?”谢新旬瞪大双眼,脑袋一歪:“哈哈哈,这就是西城区的做事风格吗?” 穿着警服的男人交迭双手抵着下颔,静静地看着他——其实也不能算是成熟男人,今年也是个才刚十九岁的少年。 只是他的心智比很多要大他好几岁的前辈都要成熟。 关于这个面前失去了亲哥精神有点失常的男孩,其实他并没有做错事,给他戴上手铐是防止他情绪失控做出过激行为。 不过,在他哥还活着的时候,他也不正常。 “哈哈哈……乔警官……”谢新旬歪了歪头,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大,“我想……只是杀掉一个东城区来的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废物而已,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反正……”他的眼睛瞪得更大,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着左右手,指节嘎吱作响:“你这种都能杀掉一整个村子不被发现的聪明人,这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吧……哈,是不是啊?” 少年警官端庄地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从侧面的角度看去,他的下颚线流畅清晰,皮肤比常人要白一个度,鼻梁高挺,气质清冷。 乔安揉了揉眉心。许久,他平静地开口。 “谢新旬。” 谢新旬以为他要说出讽刺挖苦自己的话,随后却看到他不紧不慢地起身,离开审讯室。 “你自娱自乐吧。” 他是西城区最权威警局里最年轻的警官。 但是当警察,不一定就正义。 就算正义……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而现在——乔安摸了下自己光滑的警服外套,上面没有别着任何金属徽章,只是一件单调的、沉闷的,普通外套而已。 就在前半个月左右,西城区的一位普通百姓谢蓝,与东城区的高层之一陆铭发生口角。陆铭生性好斗外加从小练拳,一下一下地血液飞溅,当场活活打死谢蓝。 而谢蓝唯一的亲人谢新旬,在外人看来有轻微精神疾病的问题少年,自他哥死后,各种异常的行为越来越严重。 谢新旬找到乔安。这个与他同龄同校却不同命的旧同学—— 他如今是光鲜亮丽的少年警察官,而自己却是唯一亲人还被人打死的悲惨可怜人。 乔安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他径直走向了藏在西城区七街某个角落的小型咖啡馆中。在那里,他事先约好与西城现在的少将——韩逸会面。 这个带领他走上警察这条路的,曾经的警局前辈。 - 东城区。 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对镜子打理好自己的领带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