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恨一很忠爱白色,所以,家里的沙发、地毯、窗帘、床单,所见之处只要有白色的选项,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下单。 而喜欢白色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如果沾到血,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所以就连杀掉目标之时,她都会选择一身纯白,如果沾染了血液的衣服,她会立刻毁掉,一是嫌脏,二是,毁掉那细枝末节的罪证。 今天她穿的是一身羊毛针织衫,合身的剪裁,勾勒出了她的好身材,但那雪白的毛衫肩膀上,已经被血染的通红,像极了一朵正在盛开的血色玫瑰。 多多刺的玫瑰,本该傲视于百花之中,可此刻却微微颤抖着,目睹着罂粟,是如何毁掉了她的自持和孤傲。 罂粟味道的信息素,并没有因为许恨一的拒绝而停止释放,反而愈演愈烈,侵入了许恨一的所有细胞和骨肉。 此刻,她已经不是失去痛觉那么简单了,而是被这迷惑心智的罂粟,弄得全身发抖,彷佛有东西要从下体间倾巢而出,那里,胀痛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收回你的信息素”,许恨一咬着牙,用尽力气说着。 和上次同样的感觉,脑子本就因为那酒和过期止疼药昏昏欲睡,而这罂粟却硬生生把自己从浅眠中唤醒,像是濒临死亡的病人,被打了一针肾上腺素,许恨一感觉自己就像是身处于混沌世界的野兽,随时会撕裂自己,疯狂的向外逃窜。 “我只是希望姐姐不要再疼了” 许恨一,从来都在隐藏自己,隐藏自己的情绪,隐藏自己的伤痛,甚至是,隐藏自己的爱意,明明就是爱着自己,可,偏偏不肯面对自己的欲望,一次一次的躲藏,一次一次的拒绝,让林素宛觉得自己好没用。 “我已经不疼了,所以,放开我吧” 许恨一还被紧紧抱着,为了逃离林素宛的怀抱和信息素,她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直到后背触碰到了那冷冰冰的白色墙壁,她才迫不得已停下步伐,无奈的乞求着林素宛放过她。 可林素宛舍不得松开许恨一,她已经三个月没见过这个人了,自从上了大学,住校的日子让她们本就离多见少,而每每自己说想要回家看她的时候,又被她以冠冕堂皇的学习为重的理由,困在了校园。 好想念啊,这个淡淡的薄荷味道,和这个总是一身纯白的人。 就这么抱着她,闻着她的信息素,自己就控制不住那腺口,想要释放出更多罂粟,来唤醒这alpha的天性了。 “姐姐骗人,你的身体明明还在抖” 许恨一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并不是因为那伤口的疼痛,而是体内叫嚣着随时要喷涌而出的欲火,一直在崩溃的边缘试探,所以她只能控制着身体,不断的忍受着,企图将那沸腾的欲望封印在体里。 可林素宛并不知晓,她以为,那伤口还折磨着她的姐姐,所以,她只能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试图抚平那因忍耐而皱起的眉心。 感受到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的罂粟味,许恨一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但,她不想伤害林素宛,她只能忍,忍到林素宛主动放弃。 “别闹了,松开我,我不想伤了你”,许恨一掰开了那紧紧缠绕自己的双臂,然后微微向后一推,就拉开了和林素宛的距离。 可这动作,在总是被拒绝的omega眼里,却成了深深的伤害,她已经这么主动了,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呢,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啊?她救回来打发无聊生活的玩偶,还是唤醒她内心善良的工具? 到底,是什么呢? “我到底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啊,许恨一” “接受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难么”,林素宛哭了,和她安安静静的性格一样,没有吵闹的哭声,如那日的红色婚礼一样,只有微微的哭啼,伴随着那从双颊流下的泪水一起,表达着自己的悲痛。 “你是嫌我是你法律意义上的母亲还是嫌我的身世还是嫌弃我不够好看” 因为在哭泣,所以林素宛的声音断断续续,听的本就被信息素折磨到意识混乱的许恨一,更加慌乱了。 她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说自己嫌弃她? 什么她不好看,她明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omega。 好难受啊,后颈的腺口在一直的跳动,嘭嘭嘭的,连下身的腺体,也因为信息素的勾引,胀疼的那连那腺茎内的血管,也在不断流窜和跳动着。 “你说啊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我” 似是被许恨一的毫无反应所刺激,林素宛抓着她未受伤的胳膊质问着,就像两年前她求她带自己走时一样。 许恨一被这可怜的动作弄得心里泛起了愧疚和不安,自己带她回来,不就是为了让她脱离那黑暗的人生么,可她为什么,要偏偏喜欢本就是黑暗的自己呢。 她有什么好,她许恨一,并不值得,她应该有更好的人生,找一个和她一样干净的人,安安稳稳的过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