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好意思,在我看来这种直抒胸臆反而更接近于天然,人生在世就是这么几件事,我们说回到你的出生,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连累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肯定是不负责任的,如果这种事情没有伤害到别人,我认为无伤大雅。” 我笑着说:“你们大城市的人在这事上和我们那的人一个态度,有个诗人说我们那里是圣人布道此地偏遗漏。” “思想层次太高或者太低反而在某些看法上殊途同归,婚姻本来就是用来禁锢民众的。” 我不懂。 “婚姻从来就不是爱的终点,而是利益的结合,甚至是一种政治工具。” 我听不懂,但隐约觉得不对,因为拿人手软,所以我不说话。 “当然,”他笑起来,“我的婚姻是失败的,所以这番言论只是我的一家之言。” “因为你们有钱啊,什么也不缺,你像我们那离了婚,女人就什么都没了,有的被打破头也不敢说离婚的话,再说还有孩子呢,为了孩子就将就过下去了。” “孩子,”他思忖道,“我年轻的时候觉得子女可有可无不必强求,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反而觉得,啧,遗憾。” “你现在也不晚啊,我小时候听秦腔,打金枝里的郭子仪就是很大年纪才生了郭暧。” “孔父七十而得孔丘。”他说,“我还不算太老对吧。” 我笑着点头,又想把手抽回来。 “我还没看完。”他继续看我的掌纹。 他的手很柔软且温润,我觉得手掌接触的地方出了很多汗,粘腻腻的怪难受,而且他抓得太用力,血脉不流通,导致有的地方通红有的地方苍白。 “还能看出什么来?”我问道。 “你有财运啊。”他看着我认真道。 啊?这个我喜欢听,我两眼发亮:“那你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发财!” “你看这两条线,”他指着两条主线说,“一般人是交汇的,而你的,是分开的,这主散财,手里留不住钱。” 我灰心丧气:“这叫什么财运啊。” “这说明有钱可散啊。” 我眼睛又亮起来:“你是说我会过上不劳而获的日子?” 他没有回答继续看:“冒昧问一句,你胸口上是不是有颗痣。” 真神了! “你怎么知道!” “在哪?” 我想了想,指了个地方,指完觉得位置暧昧,尴尬地收了回来。 他倒是心无旁骛说:“这也是主财运的。” 想到这,我又把儿子的手拿给他。 “你还是看看吧,我觉得你看的挺准。” 他闻言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把儿子的手拿起来细细地看。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他神叨叨念道。 我连忙问:“什么意思啊?怎么解?” “他的命很好,唯一一点不足就是……”他叹了口气。 “什么?”我紧张起来。 “母亲稍显愚钝。”m.coOJX.CoM